“咯吱”一聲,老舊的木門被人從裡面開啟。
只見一個赤裸著上半身的男人出現在了視野中,面板黝黑,脖子上還披著一張洗的發黃的毛巾,上面已經起了好幾個球了,又老又舊。
從五官來看,想必應該就是祁老三了。
許是常年在地裡勞作的緣故,所以祁老三也是一身的腱子肉,臉上帶著不耐,當看到打扮得精緻的祁蔓時,一張臉笑的滿是褶子,語氣也相當的熱情:
“哎喲,這不是蔓蔓嗎?什麼風把你給吹來啦?”
說著便上下打量著祁蔓。
結果來人兩手空空,剛才還笑得一臉菊花的臉頓時垮了下來。
“三叔,我…”
砰——
話還沒說完,祁老三就冷著一張臉,猛的把門給框上。
事發突然,祁蔓差點被撞到鼻尖,好在躲得快。
看著緊閉的木門,祁蔓森然一笑。
笑臉給多了,真當她好欺負嗎?
砰——
抬起腳來,就這麼輕輕的一踹,破舊的木門頓時飛了出去。
正準備往屋子裡走的祁老三,忽然聽到後面傳來的動靜,轉身一看,就看見兩扇木門正直直的朝著他飛來,事發突然,一時沒反應過來,木門和祁老三來了一個親密接觸,巨力過大的緣故,人被兩扇木門就這麼壓在了下面。
“爸!”
祁老三家的幾個孩子見狀急忙跑了過去,趕緊把木門給抬開。
祁蔓則優雅的從門外走了進來,不動聲色的打量著祁老三所居住的地方。
祁老三佔了好處,住的是祁家的老房,先前因為祁家人口眾多,再加上家裡有三個孩子都要娶妻生子,所以祁老爺子年輕時一有空就批土胚,一塊土磚一塊土磚的把這個小院子給建了起來。
祁家總共有四間房,都是經典的土胚房,上面蓋著一層厚厚的茅草,還有一個小小的雞舍。
自打祁蔓父母出了事之後,二房和三房就自作主張的分家,可哪家都不願意贍養祁老爺子,索性就用木頭蓋了一間木房,兩戶人家一人管一餐。
在二房和三房看來,在這種貧瘠的日子能吃上兩頓就不錯了,晚上就沒有人願意管祁老爺子。
說是木房倒不如是狗窩,只能住進去一個七八歲的孩童,而且四處漏風,不防凍也不防熱,簡直就不是人住的地方。
祁老爺子氣不打一處來,一氣之下就從老祁家搬了出來,然後二房一家又被祁老三忽悠的搬了出去,祁老三則順其自然地佔據了這一間老宅。
一想到爺爺含辛茹苦的把他們拉扯大,結果卻落得個無人養老的下場,一股怒意從心口蔓延開來,清澈的雙眸中沾染上了絲絲殺意。
祁老三這會剛從地上爬了起來,看著亭亭玉立,與院子格格不入的祁蔓,脫口就罵:
“你這死丫頭,瘋了吧?”
祁蔓卻一臉無辜:“三叔,我這小身板,哪裡有這麼大的力氣,我就往門口一站,這門就不受控制的往你身上飛,我也沒法子呢。”
“我呸!”
祁老三一口唾沫吐在地上,面目扭曲:
“你說的這話三歲孩子都不信!”
在老宅住了幾十年了,也不見這麼木門飛著趕上來跟他貼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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