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爺爺讓我給您帶的。”
“大哥讓你給我帶的?”
白土花心生疑惑,掀開了竹簍上的那一層布,看著竹簍裡面的新鮮蔬菜和瓜果,還有一些燻好的臘肉和臘腸,受寵若驚。
急忙把布蓋上,迅速的推到了祁蔓的跟前,語氣有些埋怨:
“你瞧瞧你爺爺,有好東西啥都想著俺,他日子本就過得貧苦,嬸嬸在城裡頭啥都不缺,你把東西帶回去,給你爺吃。”
現在這啥日子,吃臘肉和臘腸是難得的稀罕物,肉要好幾塊錢一斤呢,更別提這麼多塊了。
祁蔓開口安慰道:“嬸嬸,您別擔心爺爺吃好喝好,還長胖了不少呢,這是前段時間買的野豬肉,吃不完特意整成臘肉和臘腸的,今天我過來,一是帶我爺爺見見您,向您問好,其次爺爺是想讓您多回村裡頭走走,就算是在婆家受了委屈,孃家不接納你,也能找爺爺。”
白土花的出生並不怎麼好,父母重男輕女,好在人爭氣,上了大學還成了一名戰士,後面又礙於爸媽的壓迫不得不回鄉嫁人。
後來婆家生活不如意,又因為孩子不得不被束縛在此,已經很久沒有被人這麼關心過了,一時之間,感動得雙眼含淚,沒忍住,哭了出來,語氣哽咽:
“誒,好,等我有空了就回去瞅瞅。”
“嬸嬸,您把這東西收好了,好好補補。”
說著,祁蔓又把竹簍往前推了推。
這次白土花沒有再拒絕,把東西收了起來。
正當兩人暢聊之際。
砰——
外面忽然傳來了一聲巨響。
白土花心一驚,臉上的笑容消失,急忙從座位上起身,擔憂的看了一眼祁蔓,匆匆忙忙的跑了出去,攙扶住醉漢,嘴裡有些埋怨:
“今天不是去上班了?咋一身的酒氣。”
“嗝。”
醉漢打了一個酒嗝,猛得將白土花推開,白土花一個趔趄摔倒在地,摔的有些重,痛得面色扭曲。
醉漢面色潮紅,身形踉蹌的指著眼前的白土花,醉言醉語的說道:
“老子被開除了,這下你高興了吧?老子在外面拼死拼活賺錢,養活你,喝點酒咋了!”
白土花咬著牙從地上爬了起來,卑微的解釋道:“俺不是那個意思。”
“你不是那個意思,還能是哪個意思?老子供你吃供你穿,說你兩句還說不得是不?是不是幾天沒有教訓你,皮癢癢了?”
醉漢醉意醺醺,只覺得眼前一陣陣恍惚,猛的搖頭晃腦,越發看眼前的黃臉婆不爽。
祁蔓冷眼的看著怨種起爭執的兩人。
“俺只是關心關心你…”
“我呸!”
醉漢一口唾沫吐在地上,嘴裡罵罵咧咧。
“老子看你是高興吧?俺丟了這份工作,最高興的就屬你了。”
說著用蠻力揪起了白土花的頭髮。
白土花被強迫性仰頭,痛的眼淚直飆,迫使和醉漢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