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裡頭的三歲小孩都曉得不進深山裡頭,咋這白家小閨女還單獨一個人進?怕不是嫌命太長了,進去找死?”
“這一看就是被那兩口子給寵壞了,不曉得孰輕孰重,非得去山裡頭轉悠,就算是丟了性命,也是自作自受!這也怨不得別人。”
“可不是嘛,現在這年代,個個都吃不飽穿不暖,能省一點是一點,哪個不是更看重兒子,偏偏到了白家就不一樣,個個都把一個賠錢貨當成心尖尖的寶貝一樣寵著,啥用都沒得。”
……
白嬌整日在村裡頭遊手好閒,惹到不少人非議。
白母在村裡頭是出了名的潑婦和護短,一張嘴走遍天下,所以村民們都不敢在白母面前說白嬌的壞話。
生怕白母一個不快,一連串的問候所噴出來的唾沫都能把人給淹死。
且不說一個白母,就連白家三兄弟那三個糊塗腦也指不定會替白嬌做主,所以村民們自然不會沒事找事,引禍上身,一般都是在暗地裡頭討論。
祁蔓暗自隱逸身形,再出現的時候已經到了韋非家附近,為了不被發現,特意找了一個極佳且能全方面觀察到一切的位置。
祁蔓兩大愛好:乾飯,吃瓜,擺爛。
日子過得極其愜意。
“老韋!老韋!”
白母揹著人火急火燎的進了院子。
韋非從房中出來,就看見了白母背上渾身都是血的白嬌,急忙過去搭把手,一邊把人放在院子的床上,嘴裡一邊嘟囔著:
“咋搞的?渾身都是血?”
院子裡的這張床是韋非為了方便給村民們看病,特意搞的。
看著白嬌渾身都是血窟窿,都少了一些肉,看著就滲人,跟個篩子似的。
白母看著渾身都是血洞的閨女,淚水湧出,語氣哽咽:“俺咋個知道,嬌嬌說去山腳下轉一轉,結果就上個工的功夫,就聽村裡頭的人講,嬌嬌渾身都是血躺在了山腳下,等俺趕到的時候,嬌嬌就變成這副樣子了,老韋哥,你可要救救俺嬌嬌,俺嬌嬌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也不活了!”
說著一屁股坐在地上哭爹喊娘,手也不斷的在空中揮舞著。
韋非:……
看著腦瓜子疼,揉了揉眉心,嘆了口氣:
“有啥事兒你站起來說,都多大個人了,我先給這丫頭瞅瞅。”
白母吸了吸鼻子,從地上爬了起來,用手肘擦乾眼角的淚水,紅著眼眶,安安靜靜的在一邊看著。
韋非將白嬌身上山口的落葉還有泥巴處理乾淨,儘管再怎麼小心,還是會觸碰到傷口,痛得昏死,過去的白嬌發出陣陣的悶哼聲。
白母心疼不已,在一旁擔憂的開口:“老韋,你小心一點,可別弄疼嬌嬌了。”
韋非手一哆嗦,瞪了一眼白母:“要是不把傷口上的髒東西給處理乾淨,你閨女傷口就得化膿,到時候有了傷疤去不掉,你可甭怪我?”
傷成這樣,咋可能會不疼?
還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白母見韋非語氣不耐煩,急著解釋:“韋哥,嬌嬌打小就怕疼,所以俺才讓你輕一點,你弄你弄,俺不說話了。”
說著就把嘴巴抿住。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