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糟心的死娘們,敬酒不吃吃罰酒。
等鬆了綁,不把這死娘們兒抽的個皮開肉綻,都對不起他受的這些苦。
被怒火衝昏頭腦的王富貴,早已忘記了先前的如意算盤,只想著重振雄威,只能先哄著人鬆綁。
白土花深呼吸口氣,似乎有所解脫般的說道:
“啥也甭說了,俺要跟你離婚,俺啥都不要,孩子要是願意跟俺,俺兩個都要帶走,要是樂意跟你,俺就帶走一個。”
這已經是她最大的讓步,這個家她沒法待下去了。
王富貴臉上笑容消失,臉色陰鬱,陰氣沉沉的緊盯著白土花,咬牙強忍怒氣,還想再勸著,院子裡頭忽然響起了一道惱怒的聲音:
“你們這是在幹啥?”
只見一個身材高高大大,打扮得跟個該溜子的青年男人站在了院子裡頭。
“兒子。”
白土花轉過頭去,看著忽然出現的兒子,呼喚了一聲。
王旺財沒有理會白土花,而是看著院子裡頭糟糟亂亂,地上還有血跡,又看著自個親爹被五花大綁的綁在屋簷底下。
王富貴彷彿看到了救星一樣,急忙大聲喊道:“兒子,你媽瘋了,我從外頭人把俺打了一頓,手也被他們給折斷了,這女同志還慫恿你媽跟俺離婚,你快勸勸你媽。”
白土花怕兒子誤會,面露著急的說道:“不是,兒子,你聽俺說…”
王旺財一聽要離婚,不等白土花把話說完,就出言打斷:“啥也別說了。”
說著長腿一跨,跑到了親爹身邊解綁。
轉身又面露責怪白土花:“媽,你這麼大個人了,咋還和小孩子一樣,這麼幼稚?一大把年紀了,還跟俺爸離婚,這年頭,離婚的女的都沒個好下場,俺爸在外頭拼死拼活的賺錢,你就在屋裡頭做些家務,這麼輕鬆,還有啥不滿意的?現在居然還想著跟俺爸離婚。”
面對兒子的質問,白土花有苦說不出,只覺得心裡頭壓抑的難受,一口氣上不來下不去。
“瞅瞅,還是俺兒子看得開明,一大把年紀的人了,還想這想那。”
王富貴得到了自由,嘴裡一邊附和道,一邊感受手部傳來的巨大痛意,一股怒氣湧上心頭,抬起另一隻完好的手,朝著白土花打了過去。
而王旺財則在一旁冷眼旁觀,沒有阻攔的意思。
祁蔓眼疾手快,一把扣住王富貴的手腕。
“咔嚓”一聲。
手應聲而斷。
啊啊啊——
在王富貴意識保持清醒的情況下,手被硬生生的掰斷,頓時發出了殺豬般的嚎叫聲。
突如其來的舉動也將的王旺財嚇了一跳,這才注意到院裡頭還有另外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