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為,二房和三房即便再怎麼混賬,也絕不可能虧待了爺爺。
可誰承想,兩房居然這麼泯滅人性,連自己血脈相連的親人,也不放過。
祁東辰越想越氣,拳頭緊握著,因為氣惱,額頭上的青筋暴起,怒火中燒的說:“不行,再咋樣,我今天也得給爺爺討回公道。”
說著,就轉頭往外面跑。
“哥,你先別生氣。”
祁蔓小手扣住祁東辰的手腕,輕而易舉的將暴走的男人拉住,祁東辰瞬間邁不開腳步,怒火沖刷了理智,所以並未察覺祁蔓的異常。
反倒是在一旁的祁二丫,看得一清二楚,情不自禁的嚥了口唾沫,目光崇拜的望著祁蔓。
堂姐,好厲害。
祁蔓軟聲軟氣地勸著祁東辰:“哥,二叔和三叔遭了報應,這會正在家裡躺著呢,連著十幾天都沒有去上工,錢也全都還給爺爺了,你彆氣。”
妹妹聲音軟軟糯糯,再加上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眼巴巴的盯著他,祁東辰大半怒氣消散,只覺得手有些癢,想摸摸妹妹那蓬鬆的小腦袋。
手剛抬起來一半,忽然想起自個的手,又髒又黑又粗糙,還有不少的老繭,容易弄髒,想著就把手縮了回來,在褲子上搓了搓手心的汗。
聽說起二房和三房的遭遇,祁東辰只覺得心中暗爽,惡狠狠的說:“哼!他們泯滅人性,遭報應也是活該。”
看一下祁蔓的眼神忽然變得柔和,語氣有些愧疚:“妹妹,實在是對不住,都怪哥沒本事,買不起一件像樣的禮物,我原本想著在這裡打一個月的工,可誰知,你們居然找到了我。”
他現在身無分文,連回村的路費都沒有。
他倒是不怕被村裡頭的人笑話,嘴長在別人身上,總歸不能一個個的堵上他們的嘴,最怕的就是爺爺會嫌棄他,離家三年,卻一事無成,任誰都會失望吧。
一想到這,祁東辰炯炯有神的黑眸忽然變得暗淡。
祁蔓眨了眨眼,軟聲的說道:“人平安回來就好,禮物不禮物的,我和爺爺都不在意,哥哥,和我們回家吧。”
嬌軟的小手拉上了祁東辰的手心,清澈的雙眸目不轉睛的對上了祁東辰那雙黯淡的雙眼。
祁東辰聽到後面那句話,不知不覺紅了眼眶,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是啊,即便離家三年,一事無成,他也還有個家,爺爺最為期盼的,不過是他平平安安歸來,所以到底還是他格局小了。
目光落在祁蔓那雙細白柔嫩的小手上,和這雙又黃又黑又粗糙的手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祁東辰驚慌失措的想要抽回手,生怕弄髒了妹妹這雙瓷白的小手。
可誰曾想,手壓根抽不出來。
妹妹看似嬌嬌軟軟,但沒想到,手勁居然這麼大。
他好歹也是幹了三年苦力的男人,居然掙脫不開一個嬌人的手,這傳出去,誰信?
祁蔓並沒有察覺到祁東辰的異樣,自顧自的鬆開了手,嘴裡還在唸叨著:“這活咱不幹了,哥哥跟我們回家。”
“好。”
祁東辰鼻子微酸,找碼頭的負責人說明了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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