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蔓走到曾月茹的身邊,蹲了下來,臉上表情依舊笑得甜美,兩個小小的酒窩若隱若現:“三嬸,這二丫的戶口?你和三叔有什麼打算?”
曾月茹已經被嚇的瘋癲,對祁蔓有著深深的恐懼感,哪裡還敢有意見,忙不迭的點頭:“給,蔓蔓,你想咋樣都行,三嬸聽你的!”
這瘋丫頭實在是太邪門了,這雷說劈就劈,最好是專聽祁蔓的使喚一樣。
看著曾月茹臉上的傷痕,祁蔓故作心疼:“早點拿出來不就好了嘛!”
“是是是,都是三嬸的錯!”曾月茹額頭上冒著如同黃豆般大小的冷汗,喉嚨一滾,朝著屋裡頭喊道:“當家的,把戶口本拿出來,給蔓蔓。”
她現在腿軟,站不起來。
祁家老宅隔音效果並不好,再加上房間裡面開著窗戶,祁老三將院子裡的慘狀盡收眼底,自然而然是不敢招惹祁蔓,坐在榻上,挪動著身子,從箱子裡掏出一本老舊的戶口本,從窗戶口朝著祁二丫丟了過去。
祁二丫將其抱在懷中,露出一排大白牙,樂呵呵的:“謝謝爸。”
祁老三沒有接話,而是臭著一張臉縮了回去。
不能亂講話,祁蔓就是個瘋子,逮著人亂咬,等會那板凳,又該落在他身上了。
祁二丫拿著戶口本在祁蔓面前晃了晃,一張小臉笑的燦爛:“堂姐,戶口本拿到手了。”
祁蔓起身,連半個眼神都沒有施捨給祁家人,扭頭就走,祁二丫緊跟其後。
直到人走了,祁大丫才不裝死,艱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臉還火辣辣的疼,就好像是放在火架上烤一樣。
看著被嚇得腿軟站不起來的媽媽,祁大丫急忙跑了過去,小心翼翼的把人扶了起來:“媽,你沒事吧。”
曾月茹還有些驚魂未定,又聽到大女兒的聲音,氣不打一處來,不知哪裡來的力氣,猛的把人推在地上,滿臉嫌棄:“一無是處的賠錢貨,除了吃,你還會幹啥?”
祁大丫一屁股摔在地上,尾椎骨傳來劇烈的疼痛,聽著媽媽的謾罵,心裡委屈不已,淚花在眼眶中打轉,再也壓抑不住,嚎啕大哭。
只可惜,在這裡無人同情祁大丫,曾月茹只覺得煩躁,強忍著疼痛,一瘸一拐的從角落裡拿出竹鞭,狠狠的抽打在了祁大丫的身上,說出來的話很是難聽:
“我呸!吃裡扒外的狗東西,咋的,說你兩句你還哭上了?除了哭,就是吃,你還會幹啥?
要不是看你還有點用處,能伺候你弟,老孃早就以十塊錢的彩禮,把你嫁給村裡頭的老光棍了,省得白吃我的,白喝我的!”
一個賠錢貨換十塊錢,血賺。
竹鞭狠狠的抽打在身上,滿是血痕,祁大丫不敢發出半點聲響,生怕媽打得更狠,只能無聲的撫摸著被抽打的地方。
母親的責罵,身體上的疼痛,祁大丫將這所有的過錯全都歸咎於祁蔓的身上。
要不是祁蔓,她又怎會受皮肉之苦?甚至還想著用十塊錢把她給賣了,而且還是賣給村裡頭的老光棍。
村裡頭的那些老光棍,個個猥瑣至極,家裡家徒四壁,一輩子都碌碌無為,而且還有一些特殊的無良癖好,她要是嫁過去,肯定會被傷的體無完膚,然而這一切全都拜祁蔓這個賤人所賜。
而祁蔓對這一切一無所知,甚至在路上從口袋裡掏出一把五香瓜子,塞進了祁二丫的手裡。
“吃,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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