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敢找上門來,我就算是拼了這條老命,也要把那個畜生給剁了。”白家純一張老臉氣得通紅。
要不是那個畜生,原先活潑開朗的閨女,又怎會終日將自己鎖在房中,鬱鬱寡歡。
一想到自己百般疼愛的閨女落得這個下場,白家純就心疼不已,早知道這樣,當初閨女要嫁給那個畜生的時候,他就應該竭盡全力阻止,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追悔莫及。
陳招金亦是如此,痛心疾首,聽著聽著,就情不自禁的抹起了眼淚,似乎又想到了什麼,猛吸著鼻子,擦乾眼角的淚水,語氣還帶著些哽咽:
“好了,你別把那個人掛在嘴邊了,省得閨女又受什麼刺激,我先把水餃給閨女端過去。”
“唉!”
白家純重重的嘆了口氣,有氣無力的坐在椅子上,將杯裡的茶水一飲而盡。
現在閨女一提到那個畜生,就變得瘋瘋癲癲。
而祁蔓已經帶著祁二丫返還祁老三家。
見祁蔓和祁二丫路過田壩,祁大丫心一驚,不知為啥有種不祥的預感,動作快過於腦,把手裡的種子全都塞在了一旁的婦人手裡說著,語氣急促:
“嬸,我跟回去瞅瞅,要是有人過來巡查,還得麻煩您說一聲。”
說著,人就著急忙慌的追了上去,只留下一臉懵圈的嬸子站在原地,一抬頭,人已經跑遠,低著頭一邊忙活著手頭上的事,嘴裡一邊嘟囔著:
“也不曉得跑這麼快做啥,不知道的還以為祁蔓是吃人的妖怪呢。”
祁蔓那丫頭柔柔弱弱的,按照祁老三一家的脾性,鐵定是蔓蔓吃虧。
祁老三家的幾個屋頂依舊破幾大洞,院子裡亂做一團,地上的血漬已經乾涸。
昨天祁老三夫妻二人被打的渾身都是傷,動彈不得,唯一不同的是,院子裡坐著一個白白胖胖的男孩。
祁大旺坐在院子裡翹著個二郎腿,拽的跟個二大爺似的,那圓滾滾的體型,活像一頭小豬。
看到跟在祁蔓身後的祁二丫時,祁大旺從老舊的小板凳上站了起來,雙手插著水桶腰,鼻孔朝天,藐視的祁二丫:
“大姐去田裡上工了,爸媽擱房間躺著,沒人給我做飯,你回來的正好,我要吃水蒸蛋,還要加了兩碗大米飯,快點去給我做。”
從始至終都沒有看祁二丫一眼,滿心滿眼都是吃的。
這兩個賠錢貨昨天晚上也不曉得去了哪裡,害他餓肚子,等他吃飽了,鐵定要讓兩個賠錢貨好看。
曾月茹極其寵愛祁大旺,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
即便家庭貧瘠,也會竭盡所能給祁大旺提供最優質的條件,正是因為如此,祁大丫和祁二丫已經二十好幾了,換做一般人家,估計早就已經嫁人生子,孩子都有好幾歲了;但為了伺候好祁大旺,曾月茹硬是沒有把兩個女兒給嫁出去,讓祁大丫和祁二丫給祁大旺做丫鬟,前前後後伺候著,日子過得跟個大少爺似的。
家裡面一些好的糧食全都進了祁大旺的嘴裡,所以十二歲的年齡,體態就肥得跟頭豬似的圓滾滾的,臉上滿是橫肉,五官全都被擠得皺巴巴的,眼睛也被擠成了豆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