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啟稟將軍,城門口有一修士,手持三真教護法令牌,請求入城。”
兵士喘著粗氣,低頭將手中令牌,遞了出去。
守城的將軍聽言,將令牌接過,急忙奔走,前去迎接。
這段日子,城主大人留了交代,說已呈遞了書信三真教,預言教中不日將派官員前來。
不想,城主言中。今日,真有修士進城。
將軍自城門上下來,及至修士跟前,畢恭畢敬,交回了令牌。
“不知桑護法駕臨,有失遠迎,還請贖罪。”
“罷了,我也沒那麼大的官威。頭前帶路,領我去見城主吧。”
將軍聽令,伸手示意,身後一眾兵士,腰桿挺直,列成兩排。
桑護法放下轎簾,徑直入城,前往城主府。
一眾兵士,在後邊緊跟,護衛桑護法安全。
這排場,這架勢,只為了給桑護法凸顯些排面,給他撐點排場。
上官面前,點頭哈腰,溜鬚拍馬,適當地製造點威儀,賺點面子,將軍還是會的。
不然如何混到這個官身,得這五品的官階。
桑護法的轎子,一路往城主府而來。
城主府接了城門音訊,也早早作了置辦。
一眾百姓,在門口吹拉彈唱。吆喝著、歡呼著、吶喊著,就為添點氛圍。
桑護法,在一陣簇擁下,走進了城主府。
城主柳大人,笑語盈盈,前來迎賓。
“桑田桑護法,久仰大名。大人駕臨我楓林鎮,真是令我楓林鎮,蓬蓽生輝。就連這小小的城主府,也光彩奪目不少。”
桑護法聽到柳城主喊出了他的名姓,沒有絲毫意外。
“柳城主客氣。桑某此番前來,也只是奉命行事。城主不必客氣。”
“不客氣,不客氣。有桑護法在,楓林鎮的活路,只怕也就有了。”
“不敢當,不敢當,我桑田,也只是三真教中,不入流的人物。哪裡有力挽狂瀾,救助萬民於水火的本事?”
“桑護法說笑啦。護法在教中,地位超然。柳某人怎會不知?桑護法也別謙遜,先落座,我們邊吃邊談。”
柳城主殷勤,將桑田迎入府邸大廳。
大廳之中,擺了豐盛的酒宴。
楓林鎮中的一眾官吏,已被邀請就坐。
眾賓齊聚,就等著桑田就坐開席。
“柳城主,果真有些門道。你這是早就知道桑某,今日要來?”
桑護法眼睛一瞪,神情佯裝不喜,先是試探。
“哪裡話,哪裡話,這就是一場官宴。柳某憂心城中百姓,這才將大夥請到這,出謀劃策。不想聊著聊著,就將大人等來了。”
“哦,這倒是稀奇。看這桌案酒菜,荷花酒、清蒸釀、松露雞、白魚鰭、香妃鴨,都不是便宜的菜色。楓林鎮地處偏遠,一場官宴就如此豐盛,原來這般富有。”桑田故意打趣。
“桑護法說笑啦。這頓飯錢,是老夫自己請的。老夫不才,在鎮中還有些產業。今日既是為國為民,這飯錢,便是隻好免費請大夥了。”
場上一眾官員聽言,立時溜鬚拍馬。
“是啊,是啊,都是城主大人的心意。我等既是吃了這頓飯,定要盡心盡力。替城主大人分憂。”
“分憂是必然的。城主大人,勞心勞力,為我城中子民,奔波上下。自己年邁,還不能兒孫繞膝,盡享天倫之樂。自是吾輩榜樣。”
桑田憋笑,聽到這一堆的溜鬚拍馬之言,已知這楓林鎮官風。
看來,也跟九洲其他的鎮子,沒什麼兩樣。
“好啦,諸位,感謝諸位信賴。但今日,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桑護法千里迢迢,來我楓林鎮,大夥理應,先奉敬一杯。”
一眾官員聽言,連連點頭,將手中酒杯舉起,而後異口同聲,“敬桑護法。”
桑田將手中酒杯端起,倒也沒與大夥客氣,而後仰頭,一飲而盡。
桑田飲酒,柳城主作陪,眾賓酒過三巡,觥籌交錯,總算打了照面,
而後,眾人話題撒開,就是隨性。
“桑田護法,不知你此次前來,可是為救我楓林鎮於水火,要與我楓林鎮祈雨?”柳城主發問。
“祈雨?我桑田,哪裡有這能耐?”桑田嬉笑,小聲應答。
這一回答,倒是令柳城主意外。
千里迢迢前來,竟不是為了祈雨。那他來我楓林鎮,是有何貴幹?
莫非是察查舊賬,試圖尋幾個貪官汙吏交差?
還是說上峰有意試探,想撤換他這一城之主?
柳城主腦袋轉的飛快,想了許多,也沒個答案。
只好靜觀其變,察言觀色。
“那桑護法此次前來,是為了……”柳城主追問,沒有設定答案。
“知道柳城主你會問。我桑某前來,只是奉了教中之命,前來巡查。”
桑田繼續補充,“教中的意思,是這楓林鎮,地處偏遠,遠離九洲。也該好好巡視一番,探查些具體民情,桑某好與教中回稟。”
監察使?柳城主瞬時反應了過來。
原來是來下邊遊歷,監察民情,這還不好辦。有我柳某人在此,能有什麼民情?
柳城主眯眼,佯裝醉酒,招待桑護法,打發了眾人。
待一眾賓客散去,柳城主以桑田醉酒為名,將他留在了府中歇息。
桑田躺在床上,眼睛一睜。
哪裡有什麼醉酒?不過是他自導自演的把戲。
一眾家丁,推門走了進來。
幾個木箱子笨沉,放在房中,眾人便是散去。
桑田將掩飾醉酒的被子掀開,前去檢視。
木箱子一開,便是一道精純靈力散發。
桑田驚呆,箱子裡的,滿滿都是靈石。
好傢伙,一箱子一千靈石,這城主大人,一口氣就是送了三千靈石。
靈石送來,內中深意,也清晰可見。
是個懂事的。桑田嘴角上揚,將一箱子靈石,倒在床上,而後癱倒床上,就是美美入睡。
房門外,城主柳大人,一直在觀望。
一個黑影靠近,蒙著臉,看不清模樣。
“靈石,他可是收了?”
黑影點了點頭。方才他一直躲在房中,監視桑護法,“收了,躺在靈石堆裡,看來是個貪財的傢伙。”
“若真是貪財,那倒是好辦。”
“你憂心他,還有別的謀劃?”
“不好說。教中傳來的訊息,來的該是馬護法。誰知半路替換成了他。還是靜觀其變,看看他的真實意圖吧。”
“是”,黑影領命,身影退去,繼續監視。
第二天一大早。
桑護法起身,便與柳城主告別,說要住回驛館。
柳城主也沒攔著,招手就是幾個家丁上前,要將那幾箱靈石幫著抬到驛館。
但這一舉動,被桑護法拒絕了。
柳城主正詫異,一夜之間,怎變得那麼快,他就不喜歡靈石了?
管事的急匆匆,從外邊闖了進來,“城主,不好啦,不好啦,門口幾個凝氣七八重的王八羔子,要從外邊打進來啦。”
柳城主聽言,神色有些緊張。城主府何時招惹了這些修士,竟是要打上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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