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生大比第二輪,十人小組賽。第三組,第三場。”
“三真教李修,對戰楓林鎮風靈門李傑。請選手上場。”
李傑聽言,將手中大刀提起,就是入場。
二人對戰片刻,高下立判,李修勝。
“觀生大比第二輪,十人小組賽。第三組,第四場。”
“三真教李修,對戰指月鎮白門駱笑。請選手上場。”
駱笑哈哈一笑,手握一把靈劍,就是入場。
二人打鬥片刻,再分勝負。李修勝。
……
觀眾席上,一直在做筆記的陳夢玄,眉頭一皺。
這李修的實力,他看在眼裡,當真是個硬茬。
若是碰上,只怕一時半會,也拿他不下。
李修守擂,愣是堅持到了第八場。
“觀生大比第二輪,十人小組賽。第三組,第八場。”
“三真教李修,對戰秋白鎮雪月門孟凡。請選手上場。”
凝氣九重的孟凡聽言,一支靈筆轉動,樂哉悠哉入場。
符師?陳夢玄眼前一亮,來了興致。
李修見得,臉上神情,也緊張了半分。
符師不多見,符師出場,總有驚喜與手段。
孟凡躬身行禮,還算禮貌,“請指教”。
李修提劍,靈雀劍一揮,就是殺來。
擊敗符師,最好的辦法。
就是趁他,還未出手時,將他拿下。
劍光縱橫,一揮一斬。
孟凡身影避讓,連連躲閃。
身法不算迅疾,但招招應對得當,避開李修劍招鋒芒。
李修沒有佔到便宜,繼續攻擊。
孟凡靈筆揮動,一張靈符繪出。
靈符躍動,閃過一道紅光。
紅光消失,幾個火團,從四面八方,向李修飛來。
李修身影后撤,幾下避閃。
陳夢玄伸長了脖頸,看到了些不一樣的東西。
一張靈符,多個火團,怎麼做到的?
陳夢玄好奇,神情專注,靜觀賽場風雲變幻。
李修接連出招,未曾得手,他頓顯暴躁。
一把靈雀劍,這兩日,拿築靈石淬鍊,更顯光芒。它對鮮血,更有渴望。
李修提劍,靈雀劍應念而出,一劍縱橫,就向孟凡飛掠而來。
劍身無影,飛掠無風。一閃而過,劃破了孟凡肩膀。
鮮血自傷口滲出。
靈雀劍飲了鮮血,一道紅光閃過,變得無比狂喜。
李修暗笑,出招許久,總算得手。
他意念一動,靈雀劍回身,回到他手中。
孟凡看著肩頭傷口,靈筆揮動,再畫一符。
符籙閃過一道紅光,符成。
符籙浮蕩,向著自己傷口飛去。
一息之間,傷口斂血,不用什麼丹藥,緩緩癒合。
“快看吶,愈傷符。”
“天吶,這符師,竟會這符。”
“有此符在,豈不是縱橫天下,什麼傷都不怕?”
“了不得,了不得。有這逆天符籙,當真了不得。”
李修見得,甚是惱怒。
本來一劍刺傷,就可用靈雀劍,飲血傷敵。
不想這符師,竟有這手。
“你能耐。那我倒要看看,你能有多能耐。”
李修一怒,一把靈雀劍,丟到空中。
而後,心動一念。
只見天空中,靈雀劍一劍,化為十幾二十把劍。
劍影密密麻麻地,均勻分佈在空中。
劍身銳利,泛著一道紅光。
李修毫不猶豫動手。
那十幾二十把劍,應念落下,向著孟凡斬去。
孟凡見十幾二十把劍身逼近,頓時無限驚恐。
這些靈劍逼來,劍身凌厲,躲無可躲。
若被刺傷,必定受傷不淺。
孟凡提筆輕畫,一張符籙生成,就是化成一面盾牌。
盾牌虛影,替他格擋身前。
靈雀劍逼近,與盾牌衝撞。
劍影氣盛,威力驚人。
孟凡被迫,後撤了幾步。
“雕蟲小技,一面盾牌,就想擋我的劍?我倒想看看,你怎麼擋?”
李修再動一念。
靈雀劍應念,合十為一。劍身靈力外露,更勝從前。
靈雀劍逼近,一瞬衝撞。
只是須臾,就將孟凡撞飛。
孟凡跌落地上,一支符筆,咣噹一聲,落在地上。
李修收劍,靈雀劍一晃,回到他的手中。
“讓你逃,讓你躲。”
他提劍上前,一劍揮砍,就將地上那隻符筆斬斷。
符筆與孟凡心心相印,共同作戰十餘年。
早已融為一體,心脈相通。
符筆斷,孟凡自是免不得反噬。
他一口鮮血吐出,受了不小的傷。
靈雀劍閃過一道紅光,李修眼睛猩紅,一聲大笑。
“你不是很能耐,畫符能自愈嗎?”
“你現在,倒是畫啊?”
李修發了狠,一劍揮起。
只見靈雀劍,化出七八個分身。
李修劍身舞動,七八個分身,就向著孟凡飛去。
一劍接著一劍落下,劃破了孟凡道衣。
孟凡一身血水滲出,緩慢流淌,在地上聚成一灘。
靈雀劍飲了鮮血,更是狂喜。
劍身一道又一道紅光閃過。
潛意識裡,催促李修,再度出劍。
李修嘴角上揚,輕輕一笑。
“你的靈符不是厲害嗎?”
“你倒是自愈給我看看吶?”
“怎麼?這就不行了?”
孟凡動了動右手,試圖拿住身旁的靈筆。
靈筆有靈,相伴一場,自然要收回。
李修一怒,再度出劍。
靈雀劍晃動,再度幻化幾個分身。
劍身浮動四周,又要向著孟凡斬來。
觀眾席上眾人,緊張到站起。
這是何等的仇怨,明明人影已經倒下,李修竟還是不依不饒。
這大比,還有沒有規矩?有沒有王法?
眾人備受觸動,言語激烈。
“停手,停手,給我停手。你這是蓄意謀殺。”
“明明已經贏了,為何還要下此狠手?”
“這是比賽,又不是鬥毆。裁判置若罔聞,怎麼還不宣判?”
靈雀劍,又是數劍落下,斬在孟凡雙手雙腳。
李修冷血,臉上只有殺人傷人的快感,再沒有其他表情。
“看吧,大夥們,在替我歡呼呢。”
“你聽,他們多希望,我把你殺了。”
在靈雀劍的催動下,他神志開始有些不清。
渾身上下,都進入一種弒殺的狀態。
以殺為樂,以血為飲,全然傀儡的神態。
裁判在旁,也是冷血。
孟凡還有一擊之力,既還未認輸,就不能停下比賽。
桑田在場,見得李修癲狂狀態,站起身,觀察片刻。
那築靈石,真被李修用了?
晶石淬鍊入劍,怎成了現在這樣?
莫非此時此刻,李修已進入弒殺的癲狂狀態?
這觀生大比,若是鬧騰出什麼事情,那該如何是好?
桑田轉念一想,心絃放下,心上又安。
殺吧殺吧,不過是一眾普通修士。
也沒什麼身份背景,殺了也就殺了,沒什麼了不起。
大不了,費點靈石,送到栽培的宗門。
總能化干戈為玉帛,免動刀兵。
若這築靈石有效,沒準還能批次複製,建造一支龐大的修士隊伍。
如此,教中組建勢力,也有不小的臂助。
如此,不若靜觀其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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