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這靈植啊,就跟我們人是一樣了,沒用了,就只能當肥料。”
劉顯宗說完了這麼幾句,起身拍拍屁股走了。
那株靈植,終於要被放棄了嗎?
昨天林墨就盯上了角落裡那一株焉頭巴腦的矮小靈植,沒想到還需要宗門來人確認?
流程一絲不苟,把所有資源都牢牢掌控在手,斷絕了尋常弟子任何撈好處的機會。
最底層是一點出路都沒有啊。
整天為了宗門貢獻到處奔波,一年到頭攢不下什麼靈石,甚至還因此耽誤了修行。
林墨搖搖頭。
不過現在多想這些沒什麼用,他唯有勤勤懇懇地做著自己的事。
約摸著過了三個時辰,林墨直起身子,看著被自己收拾得乾乾淨淨的靈田,很是滿意地點點頭。
突然,他猛地驚覺,卻是看見一道身影腳踏長劍,只一個眨眼的功夫便來到了自己面前。
此人年紀不大,卻渾身散發著駭人氣息,一雙眸子好似鷹鷲。
“喂,那株快要枯死的靈植,在哪裡?”
聲音嘶啞,似乎不含什麼情感。
這是從內門裡出來的弟子!
倒尿壺的活計雖說不那麼光彩,但也算是能夠接觸不少大人物。
林墨曾經見過不少內門弟子,面前這青年似乎也有點兒臉熟。
“師兄,請隨我來。”
當下他躬著身子,帶領青年向將死那株靈植的方向走去。
這青年也不知修行了什麼術法,看似是在行走,實際上雙腳離地漂浮,看得林墨一陣羨慕。
青年伸出手,在那株已經泛黃的靈植身上抹了一把,隨後什麼都沒說,只是點了點頭,便驅劍直上半空,消失離去。
這就行了?
林墨有些摸不著頭腦。
嘿,這些個大人物,都一副高高在上表情,不願意說話。
更有可能的是他壓根沒有將林墨這個雜役弟子放在心上,自然沒有說話的必要。
不多時,又有奔跑聲傳來。
是劉顯宗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見只有林墨一個人略帶茫然地站在原地,登時停下腳步,略帶失望的問道:“方才是不是有人來過了?”
林墨點頭,將自己所見的那名青年描述了一遍。
劉顯宗聞言,惋惜的直拍大腿。
“哎,早知道是這一位親自前來,我就不走了。”
據他所說,那位青年不僅僅是一名內門弟子,甚至還是一位水火木三系靈根的擁有者。
這可是天生煉丹師的苗子,師承宗門丹堂堂主,而今已經是一名預備煉丹師,即便放在整個宗門年輕一代也是排得上名號的。
“我若是能跟他說上幾句話,請教一些修行上的問題,說不定就可更進一步了。”
劉顯宗唉聲怨氣的,感嘆了一會兒後,走上前,在腰間一個不起眼的小袋子上摸了一把。
他直接摸出了一顆翠綠種子,將那株已經被判處死刑的靈植連根拔起,而後小心翼翼將種子播種下。
“行了,這些天,得給這顆種子多澆些水,好生照看,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