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杜厲，拜見主人。”
在林墨頗為詫異的注視之下，灰燼青年單膝跪地，語氣極為恭敬：“之前多有得罪，還請主人見諒。”
“如今屬下已經洗心革面，願為主人鞍前馬後，萬死莫辭！”
原來他叫杜厲……
因為他是被寶貝葫蘆收服，林墨絲毫不擔心他會反噬自身，滿臉期待的問道：“你生前是煉氣幾層，現在呢，有多少實力？”
“還有……你現在是什麼情況，是鬼魂還是……別的？”
杜厲保持跪地姿勢，稍微猶豫一下道：“生前我已踏入煉氣四層，死後怨念不散，實力不降反升。”
“如今我是怨鬼之身，無法投胎轉世，實力的話……應該和煉氣九層差不多，距離煉氣十層也只有一步之遙。”
嘶！
林墨倒吸涼氣，緊隨而來的就是無比巨大的驚喜。
煉氣九層！
自己這個當主人的，不過是煉氣一層巔峰，還得過些日子才能晉升煉氣二層。
而杜厲身為下屬，實力卻遠超主人，以他煉氣九層的修為，即使遇到築基境的外門長老，雖然不是對手，但也應該可以勉強自保。
自己幾乎什麼都沒做，憑空多了一張強有力的底牌，再加上袖子里正在沉睡的毒芒蜂，整體實力或許可以媲美築基一層！
“有件事，可能要讓主人失望了。”
杜厲略微遲疑，隨即拱手道：“屬下和主人的修行之道截然不同，需要吸收怨氣才能繼續提升，而怨氣……”
說到這裡，他稍微頓了一下，這才繼續說道：“之前主人催動靈蟲，將屬下的怨氣吞吃了不少，又用神秘寶物祛除怨氣，導致屬下實力下降。”
“那些怨氣……不知被主人收去了何處？若是能歸還屬下，屬下或許可以恢復實力，即可達到煉氣十層。”
啊？
林墨微微一愣，隨即恍然大悟。
之前在鬼哭田，毒芒蜂凌空飛舞，返回袖口之後立刻陷入沉睡，果然是因為吞食了那裡的怨氣。
如今毒芒蜂正在進階，自己這個當主人的也沒辦法讓它把怨氣再給吐出來。
不過，另一部分消失的怨氣，自己說不定還真有辦法！
“你看看這個。”
林墨心裡早就有所猜測，當下取出儲物袋，把裡面的十斤金光麥全部倒了出來：“這是我種植的金光麥，裡面的虛影和你的怨氣有沒有關係？”
杜厲當場愣住。
堆積在林墨腳下的金光麥，麥粒飽滿圓潤，看上去靈氣十足，散發著淡淡金光。
而在金光之中的那道青年虛影，和杜厲如今的身形，完全一模一樣！
“沒錯，就是這個！”
杜厲滿臉欣喜，連聲道：“請主人允許，屬下這就動手，將怨氣收回！”
他這麼做，不知道會不會對金光麥產生什麼不利影響……
林墨猶豫一下，心裡衡量此事的利弊，最終緩緩點頭：“行，你收回去吧，看看能恢復多少實力。”
得到林墨准許，杜厲沒有半點遲疑，身形頓時崩解成一大片灰燼塵煙，將金光麥全部包裹。
麥粒散發的金光之中，杜厲的虛影開始飛快淡化，最終徹底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