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面有些尷尬。
臥房裡，林墨渾身黏糊糊的，體表覆蓋著一層泥汙般的雜質，散發著刺鼻的腥臭氣味。
雖然隔著衣服，卻顯然擋不住氣味瀰漫，衝的林小荷直捂鼻子。
“林，林師兄晉級了？！”
門外，秦桑桑稍微愣了一下，隨即滿臉欣喜：“恭喜林師兄修為提升，林師兄好厲害。”
說完，她立刻轉身跑出堂屋，很快從偏房抱了一隻大木桶進來，又來回好幾趟，給林墨燒了大半桶溫水。
林小荷一開始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弄清楚之後想要幫忙，卻被林墨悄悄用眼神阻止。
不是故意讓秦桑桑獨自辛苦，而是她巴不得多幹點活兒，否則心裡很不踏實。
以前她給林墨打理靈田，每天都過得非常充實，如今林墨去了鬼哭田，她無事可做，只能待在家裡和林小荷作伴。
林小荷是林墨的親妹妹，有宗職殿發放的宗親命牌，自然沒人多說什麼。
可她秦桑桑算是什麼東西？
區區雜役弟子，卻過著外門弟子都享受不到的清閒日子，難免閒言碎語招人閒話。
只有多幹活，好好伺候林墨師兄，才能堵住那些人的嘴。
而她心裡的這點小算盤，林墨比她自己都清楚，自然也樂見其成。
“哥，你洗澡，我出去啦。”
木桶溫水都已備好，林小荷衝著林墨擠擠眼睛，隨即轉身走了出去。
這小丫頭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秦桑桑本來要跟她出去，卻被她輕輕推了一把，嘻嘻笑著關上了房門。
“啊！”
秦桑桑身子一個踉蹌，忍不住驚呼一聲，隨即轉頭看著渾身髒汙的林墨，俏臉飛上了兩抹紅霞：“那個，我……我服侍林師兄沐浴。”
說著，她小心翼翼的走到林墨身前，準備幫著林墨脫掉身上的腌臢衣物，伸出來的小手不由自主的微微發顫。
小荷這個壞丫頭……
林墨心裡無奈一笑，擺擺手道：“我自己洗就行，一會兒幫我換水，再把我衣服洗乾淨，順便替我跑趟腿，去王管事那兒領一套新的。”
秦桑桑腳步頓住，心頭一鬆，又莫名有些失落，輕輕“嗯”了一聲，隨即轉身走了出去。
不多時。
林墨洗完一遍，秦桑桑再次低著頭走了進來，看著前者踩在地上的光腳和肌肉緊繃的小腿，心裡忍不住嘭嘭直跳。
她不敢抬頭，摸索著給木桶換水，手忙腳亂無比侷促。
林小荷躲在門外，咯咯笑個不停：“害什麼羞啊，不就是個光屁股嘛，我從小看到大，小時候還一起洗澡呢！”
“桑桑，抬頭看，再不看可就看不到了，嘻嘻！”
秦桑桑臉色紅的像血，逃命似的跑出門外，縮在牆腳捂著臉，一句話都不敢說。
臥房裡，林墨已經跳進木桶，腦子裡回想著秦桑桑的嬌羞模樣，臉上不知不覺的露出了一絲笑容。
……
林墨晉升煉氣一層後期的訊息，很快就傳到了王秋如耳朵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