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牛一點不害怕,她往下張望,快活的神情淡了下來——看見兩輛越野停在下頭,男孩子們全下來了,哦,也可能沒有“全”,鹿臺還坐在車上。
一個男孩子爬上一輛車的車頂,舉著手機對著她和惟餘,正在拍攝。
這個男孩子她認識,盛旻,他一邊拍攝一邊手指著惟餘大喊,“看看啊,這個臭不要臉的老爺們兒啥樣兒!這姑娘都能做他閨女了!他處尊居顯,罔顧人倫,大半夜搞特權帶人小姑娘來玩這些……”
坐在上頭的子牛找了半天,和右邊一輛車裡後座的鹿臺終於對視上,
她超級鎮定,眉心蹙了下,而後展開,冷漠移開眼,那模樣,就彷彿說“我和你的緣分就到這了”。
這無疑更激怒鹿臺!
可想,鹿臺做到這個份兒上已經失去應有的冷靜與理智!
起初,他從晴日車裡下來,等來接他的車,回到桂亭湖畔,心上還在自我安慰:可能子牛就是去做球童。
因為聽翀心說,子牛才從B城來大都伊始,也常去一些大球館當球童。
可眼睜睜一路跟著老二的車,來到遊樂場,看見子牛和他一同從車裡下來,那模樣——可不像只“見過一段日子”,熟悉的……牛逼轟轟的成惟餘呀!親手給她拎著奶茶。
遊樂場的燈全啟動!
成惟餘像陪著他的小公主,一次再一次體驗過山車,子牛興奮地牽著他手腕邊說邊笑……
鹿臺紅了眼!手指尖都在顫抖,
他小聲說出了自己的計劃,“敢不敢幹,”
蘇瑞很著急,儘管他看著這一幕也無法接受,但是,他知道這會毀了鹿臺!
“鹿臺,咱們還有別的法子!”蘇瑞都抓住了他的手!
鹿臺扭過頭來,眼睛赤紅,“我對她是真的!”一字一句說,“我-頭-回-這-麼-真。”
盛旻早已忍不住,他看起來更激動,一把推開蘇瑞,“幹!鹿臺,這口氣不能忍!他媽的,什麼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