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牛,”站在舞銀身後的成絹回頭小聲喊她,抱著一疊檔案袋、站得還靠後的子牛明顯眨了下眼,回神,趕緊走過來。
“又走神了。”成絹小聲,可嚴厲批評。子牛心裡撇嘴,面上還真怕,立即把要用的資料袋抽出來遞給她。
成絹是個好看的老女人,但是不捯飭,反倒打扮古板,特別厲害,眼神犀利,思路清晰,作為舞銀辦公室主任,沒不怕她的,子牛當然也不例外,她上回在舞銀辦公室呆的那一天,成絹正好外出開會,所以沒碰著,現在碰見了,子牛見她第一眼就覺著她像“班主任”,嚴肅,能力特強,厭蠢。當然,她的姓氏也是“厲害的一批”,成,皇姓,就是不曉得到底什麼個關係來源了。
舞銀穿著長大衣,戴著皮毛雷鋒帽,黑色皮手套里正拿著一把槍端詳,一旁,筠區時令員正在親口給他講解。
成絹接過子牛遞來的檔案袋,抽出裡頭一份檔案交給了筠區一個副參,小聲嚴謹交代事宜。一屋子隨核心也就是舞銀邊參觀邊移動,氛圍嚴肅又緊張,誰都不敢絲毫懈怠。舞銀哪怕隨口問出的一句,必須有人給出明確回答,否則沒人能承受得住首腦這個四子的眼神——如今,他是首腦兒子裡掌權最大的,也是繼承權呼聲最高的。
只有子牛,她個小姑娘覺著無趣至極。
子牛退回原處後又懈怠了,她望著窗外皚皚白雪,只想著這個“視察”什麼時候結束,她想溜冰玩。
哦對了,還有“比賽”。昨兒視察的是文藝單位,有個仙女兒一樣的姑娘“冰上舞蹈”可真漂亮,舞銀看來興趣不大,子牛看得津津有味。就是沒想,人家提出“挑戰”了,看似玩笑,邀請子牛比溜冰。——也是膽子粗,敢直接點舞銀的身邊人!不過,也是“破釜沉舟”了,管他身邊跟著的這個小丫頭什麼來頭,和舞銀什麼關係,底下人有時候使的手段才髒,面上,卻“道貌岸然”,好像還特講禮節一樣——邀請,聽見沒有是“邀請”,叫人拒絕不了的“來自基層的友好邀請”!
舞銀當時沒反應,好像略了這茬兒,回來了,發了火:田伏怎麼管他的另導隊伍的,文藝這條線誰主管!
一直沒存在感的子牛卻小聲說話了,“比就比。”
舞銀就回頭望著她,神情也還是嚴肅。
成絹此時把幾個高參一同帶出辦公室了,只留下他兩。
舞銀這才走過來,邊勒上襯衣袖,叉腰,“小孩兒,這不是玩兒,”之後,舞銀愛喊她“小孩兒”。
子牛挺正經看他,“我知道這不是玩兒,這是挑釁!你有什麼理由不讓我上,保護我?要不就是露怯。告訴你,我會溜,溜得還很好!”
把舞銀氣笑了,“不是,誰跟你說這是挑釁,”
“那就是另類的‘孔雀開屏’,他們想把那個跳舞的姑娘送給你,拿我當陪襯。”
舞銀盯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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