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這會兒,他顧不上什麼狗屁保密協議了,反正眼前這小妮子是自己的隊員,最終解釋權在我。
“曲家?”夏閆悅歪著頭想了半晌:“你說的,不會是做海運的那個曲家吧?他們搬走好多年了呀,說是去了海外發展,具體啥情況我就不知道了,他們搬走那會兒我還上小學呢!”
不對勁!很不對勁!
柯東有些坐不住了,他又問了幾個跟曲家有關的產業,有些夏閆悅答得出來,但是跟曲家八竿子打不著,而有些乾脆完全不存在了。
“去醫院吧!”
柯東整個人癱在了座椅上,他不但開始懷疑人生,甚至開始懷疑自己的記憶了。
“柯組,曲家跟你什麼關係啊?你有朋友是曲家的人嗎?”夏閆悅也不傻,她聽出來柯東對這個曲家非常重視,似乎有一種執念在努力證明他的記憶沒有出錯。
可問題是,夏閆悅作為一個土生土長的本地人,她非常確定曲家早就離開十好幾年了。
唯一的解釋就是,這位柯組長的朋友,或者是某種奇怪關係的故人,騙他說自己是曲家的人,或者跟崢灣山莊有關。
柯東沒有回答夏閆悅的問題,只是一個勁兒的催促她開快些,再開快些。
他無比迫切見到白鼠,作為跟自己並肩作戰,見證了曲家覆滅的戰友,或許白鼠能告訴自己一些不一樣的內容!
夏閆悅一路上猛踩油門,都快把踏板給揣進發動機艙,這才用了十來分鐘,開進市醫院的停車場。
“白鼠在哪個病房樓?”
“新樓的四樓骨科,411病房!”夏閆悅聲音還沒落下,就聽到砰的關門聲。
然後一陣旋風捲起,一隻大黑耗子從車頭前邊躥了出去。
哦不!不是大黒耗子,是她那位可憐的,腦子好像有點兒大病的組長大人吶!
柯東喘著粗氣來到411病房門口,隔著房門上的玻璃窗,裡頭一個女護士正在給床上的病人餵飯。
還別說,這待遇柯東莫名有些羨慕了。
呸!
差點兒吧正事兒忘了,嫉妒要不得!
柯東敲了敲房門,屋裡享受著別樣氛圍的一男一女瞬間渾身繃緊,然後女護士放下飯碗紅著臉站起身來:“進來吧!”
“沒打擾你們吧?”
白鼠聽到柯東這話,要不是雙臂都打著石膏,他恨不得掄起枕頭砸過去!
“你確定是來看望我,不是來霍霍我的?”
在白鼠那充滿懷疑和記恨的目光下,柯東示意女護士離開病房,這才拽過一把椅子坐在床邊,順手就抄起桌上的飯碗準備接替女護士的工作。
“放下,給我擱那!糙老爺們的,你也不嫌惡心?”白鼠兩眼一瞪,寧願伸長了脖子用嘴巴叼著碗沿,突突嚕嚕喝光了米粥,也不讓柯東上手。
“吃飽了沒?”柯東看白鼠嘴上沾滿了米粥,心裡那點兒煩躁沒由來被攪散許多,憋著笑從紙巾盒裡抽出兩張遞了過去。
“沒吃飽,倒是讓你給氣飽了!”白鼠翻了個白眼:“我說你是不是閒的呀?門上那麼大一扇玻璃,你瞎?你他麼有老婆的人,哥們我母胎單身多少年了,你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