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道英魂逐一浮現，他們遙望漢水江畔，又回頭看了眼墓園入口的耀目國徽。
終是釋然一笑，化作萬般星點消失在夜空。
這一生不長，下一世還要在這國徽下再走一遭
目睹十三英靈消散在世間，李文只覺得先前的一絲虧欠終成圓滿，臉上不由自主浮現起滿足淡笑。
倒是邊上傻乎乎看著的小娟面露思索，頻頻看向李文有心發問，最終卻又歸於無言。
“你看到了嗎？”墓園門口，李文雙手背在身後，淡然問小娟道。
“看到了。”小娟點了點頭，卻有些詞不達意：“我看這人間和從前一樣，有喜樂，哀怨，仇怒，有悲歡離合，也有情至深切！”
“那你作何感想？”李文點頭又問。
“人間，不值得！”小娟這次答得痛快，也答得從心。
和山上的淡泊寧遠像比，她終究還是不喜人間煙火。
許是長辭多年後，她已經習慣了當倀鬼的混沌日子，山中無歲月，便也無感傷……
聽聞小娟這等回答，李文微微皺眉，卻也沒過多解釋。
國人都是如此，耳聽為虛眼見為實，這人間還有大把時光，還是讓小娟日後自己去看，自己去品吧！
思緒至此，李文從系統空間掏出拂塵，掐訣唸咒拂塵竟是驟然增大數倍。
“走，我們回山！”李文縱身踏上拂塵，按著系統給出的說明書，用神識操控拂塵緩緩升空。
就像是玄幻題材影視作品中那些個得道高人御劍飛行一般，李文跌跌撞撞忽高忽低踩著一根拂塵，雖狼狽卻又無盡新奇的朝著白雲山飛去。
尋常乘車近一個小時的路程，踩著拂塵不過眨眼便到，眼看為時尚早李文便是去了正殿續燭焚香，乾脆盤腿坐下運轉起道承裡那些精妙的緣法。
直到清晨時分，當天地間第一縷晨曦投落大地，李文緩緩睜開雙眼。
至此他的系統面板也徹底變了樣子。
先前的驅鬼術等等一應技能清一水兒消失的無影無蹤，只剩下境界一欄寫著人仙二字。
“人仙？意思是，我打坐了幾個小時，誰在我屁股底下點了個火箭？”
李文只覺得腳下的青石磚都有些發飄，一不留神這可就人仙了？
還沒等李文緩過神來，系統面板忽然一抖，而後人仙后邊多了個括號，裡邊寫著解封進度百分之十一……
“所以，我現在到底算是個啥水平？”李文有些納悶，按說腦袋裡那些個道統術法但凡有的，談不上融會貫通，但是用出來肯定沒問題。尋常陰祟精怪在自己面前，應該就是個弟弟吧？
可是沒有個準確定義也不是事兒，萬一對自己的實力產生誤解，日後碰著什麼扮豬吃老虎的主兒，豈不是要栽？
面對李文的謹慎態度，系統也表示非常無奈，只能無語的回了句：“宿主有白雲觀周遭天地氣運加身，白雲山範圍內此間無敵，白雲山範圍之外，可力敵當世玄門第一人！”
好傢伙？
李文頓時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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