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很久沒人叫他楊鐵軍了，都是老楊老楊的叫。
艾緋看著他道：“楊老先生當年在檢察院工作，四十年前負責過913案件審理對嗎？”
塵封多年的往事被提起，楊鐵軍面色驟然一變。
但很快便被他壓了下去。
恢復笑意道：“我當年確實是在檢察院工作過，但只是一個小小的檢察員，哪裡能負責什麼案件審理呢。
913案我倒是聽說過，但不瞭解，姑娘這麼年輕，也聽說過此案？”
艾緋道：“聽我外婆提起過，聽說此案慘絕人寰，所以記憶尤深。”
楊鐵軍皺褶的老臉蒙上了一層陰霾，連背脊都彷彿垮了幾分。
好一會才沉嘆道：“確實慘絕人寰，不過都過去了，這麼多年，兇手與受害者怕是都投胎轉世了吧！
老太婆包的餃子不錯，姑娘要是喜歡吃，我改日再給姑娘帶。”
楊鐵軍說罷，轉身離開。
高大的身子佝僂著，身上像是覆著一層陽光都驅不散的暮意。
艾緋看著他，直到這佝僂的背影消失在巷子裡才收回了視線。
桌上手機響起。
她掀眸一看，是秦光耀打來的。
摁下接聽鍵，略微慈愛的嗓音傳來。
“緋緋，親緣鑑定已經出來了，但出了一點小問題，你如今方便過來一趟秦家嗎？
如果不方便，我帶老太太過去找你，老太太唸叨著想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