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件邪物啊,還是邪門得不能再邪門的東西。
99名少女的心頭血,那不就是九十九條人命!?
問題來了,怎麼毀。
撞砸燒泡有用嗎?
不等她想著怎麼辦,血佛的光芒逐漸暗淡,匯聚成無數細絲鑽入自己的體內,嚇得安忱連忙扔了。
但血佛的能量還是源源不斷的鑽進自己體內。
“……”
?!
怎麼回事?
上次蝶女也是這樣,雖然是她自己願意給的。
但這次這隻血佛也太不對勁了。
想到這玩意沾了九十九條人命,安忱就膈應得不行。
別吸了!
但是沒人搭理她的咆哮,她也不懂為什麼這血佛的能量都會跑到自己身上來。
不等她咆哮完,身體卻突然一震。
好熟悉。
是…梅姐姐?
腦海裡突然多出一段記憶,一個陰暗的小作坊裡,熬製著一鍋黑褐色的液體。
鐵鍋旁躺著幾十具女屍,就像是被隨手扔棄的垃圾一樣。
而那正在攪鍋的人…安忱看不清。
只見他轉過身,直直的朝著自己走過來,手裡拿著一把血紅色的刀。
纏在脖子上的斗篷有一個無限的符號,隨著手起刀落,一陣天旋地轉。
記憶結束。
是梅姐姐的記憶嗎?
她被賣走後去了哪裡?
已經過去這麼多年,安忱再次看到了關於梅姐姐的事情,身體因為激動而開始顫抖。
血佛失去了光芒,身上漸漸爬滿了青苔,看上去只是一尊飽受風霜的普通木佛。
安忱把它扔了出去,眼神冰冷。
她會搞明白是怎麼回事的。
回到水面,安忱被眼前的一幕嚇了一跳。
岸上躺滿了活死人,陣法一失效,他們也就失去了生命。
但每個人都沒有痛苦,臉上只有幸福的笑容,和親人依偎在一起。
安忱站在岸上,閉上眼,為他們默哀,
安息吧。
而在千里之外,傳來一聲痛徹心扉的尖叫。
“是誰!是什麼人敢毀了我的木佛!”
不對,更準確的來說,是誰沒有鑰匙還能拿到他的木佛。
只是尖叫了一瞬,渾身披著斗篷的無麵人就恢復了冷靜。
木佛被毀不算什麼,重要的是,因果被牽回了他的身上。
不過那又怎樣,只要他不死,不下地獄。
這因果拿他又有什麼辦法?
至於那敢毀掉自己木佛的小兒,可且等著。
跟他作對的下場,沒人能承受住。
解決完後,安忱就回地道里,準備找路回到餐廳。
憑著記憶,她回到了跌落的深坑裡。
乞討者就在這裡忙活的熱火朝天,見她來了,不急不忙的問:
“這麼厲害,只花了這麼點時間就解決了。”
“你怎麼知道?”
“我知道的可多了。”
乞討人笑了笑,繼續熬著自己做的湯。
安忱上前幫忙打著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