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以說明奇怪的地方。
而且越往裡面,那股不適感就越強。
安忱沒感覺有什麼不舒服,因此不知道穀雨的狀態不太好。
兩人潛了下去,到處檢視。
水池底下黑漆漆的一片,伸手不見五指。
像被矇住了眼睛。
穀雨抓住安忱的胳膊,往上拽了拽,示意先回岸邊。
安忱比了個OK,游回岸上。
回到岸上的穀雨忍不住一頓咳嗽,只感覺渾身冷得發顫,思緒混沌。
看出了她的不舒服,安忱連忙問:
“你怎麼了?”
“這個水有問題,我在裡面很難受,再待下去可能會傷到我的根本,留下後遺症。”
這還是她刻意用能力控制的結果,要是普通人進去,不超過五秒就得出事。
“這麼嚴重?那你先休息。”
安忱有些錯愕,替她拍著背順氣。
為什麼她沒啥感覺?
那些活死人也似乎是沒感覺。
難不成自己也是個死人。
想想都覺得鬼扯,但又有些無奈。
又成天選之子了。
“我去找就行了,你好好休息。”
穀雨也意識到安忱好像對這水就跟免疫一樣,但再想太多也想不出啥了。
“好,麻煩你了。”
“我應該做的。”
說完,安忱又走向水池子。
經過這些活死人時,安忱好奇的問他們:
“你們還能回憶起當時的情形嗎?”
互相面面相覷,他們都默契搖頭。
雖然擁有生前的記憶,卻獨獨少了這一段。
什麼都不記得,只記得被困在這地方好多好多年了。
見他們也一臉迷茫,安忱嘆了口氣,認命的走進去。
“多謝您了,我印象中有一件事情,不知道對您有沒有幫助。”
又是之前的那位奶奶,似乎是回憶起什麼,走上前對安忱說道,
“什麼事?”
“當年,這個水潭上是我們村子打水的水井。我家住的離井近,有天晚上水缸沒水了,我想著離得近,去打點水。結果卻遠遠看見有幾個人往井裡扔東西,具體是什麼我也不知道,當時我害怕就趕緊走了。後面發生了什麼是一點都想不起來。能記得這些還是多虧了這位老闆常常給我們做鬼飯吃,我才想起來的。”
“老闆?就是那個老頭子嗎?”
“是啊,那位老闆我也不記得是什麼時候發現我們的,反正發現我們後,他就一直在想辦法恢復我們的神識,做鬼飯給我們吃,不然我們就只是一群渾渾噩噩的半死人了。老闆心善啊,做鬼飯要消耗他的大功德,本來他去地府可以領功成仙的,如今為了我們這些半死人將自己的功德耗得七七八八…幸好等到您二位了。”
奶奶顯然是在為老頭可惜,一邊說一邊有些潸然淚下。
“我會盡力幫你們的。”
安忱沒多說什麼,只是回以一個堅定的眼神。
反正找不到她就一直找。
往下不停遊著,安忱得不停浮到水面上換氣。
越換越發現,自己的意識越發清明。
而那個控制不住的能力也在慢慢變強。
發現身體的異樣,安忱先閉眼感受著。
這一看,發現了端倪。
自己的能力好像,成長了?
不對,是變得穩定了。
不再像之前一樣,暴躁的讓自己控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