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打算怎麼對付他呢?錢老爺。”二色衣太監潑冷水道:“那賀懸無妻無子,沒有軟肋可抓,平日也無甚愛好,錢老爺的美姬不動心,金銀財寶……等他給皇上治好了病,難道還會缺嗎?對付這種人,錢老爺可有良策啊?”
“他惜命!”錢忠秉目露兇光道:“他能在張府躲一時,我就不信他能在張府躲一世,只要他還要從張府出來,我就不信他不怕死!”
“但是,錢老爺,等他從張府出來,你早就魂歸西去了,吾等的腦袋還在不在都是個未知數,到時候,你讓誰來替你報仇呢?”
“就讓它來吧。”錢忠秉從桌上抓起了一塊煙土。
“各位公公,各位公公,下官,下官願把自身煙土來路,以及定期收吾煙土的官員的名單,全部拿出來與諸位分享!”錢忠秉從桌子上拿出了一本賬本,跪在了地上。
“各位公公,如今,正是我們同仇敵愾的時候了,只要……我們中有一人能僥倖逃脫,他就能掌控京城內五分之一的京官,用這煙土,也能買來許多死士。”
“若是那賀懸一定要魚死網破,那他除非是把吾等殺盡!否則只要吾等有一人尚存,他就必難活命!”
“若是那賀懸不魚死網破,不將吾等的謀劃說出去,那……那諸位公公皆可得儲存,到時候……到時候記得在我錢忠秉的墳頭上……多豎幾炷香……”
錢忠秉的聲音顫抖著,哭著說道。
幾位公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中都有些貪婪。
錢忠秉利用煙土,謀害皇上,是壞!
但若是變成錢忠秉愚昧無知,誤將毒藥獻上,是蠢。
雖然都是死罪,但其中關節大有不同。
若在此處做做文章,他們幾個或許還真有幾分倖存的可能。
而且,他們也是眼饞錢忠秉的那條煙土線路很久了,那送來的哪裡是煙土?分明是一箱一箱的黃金啊!
可惜錢忠秉一直將其死死捂住,他們刺探許久也不知從何而來。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幾位公公當即就下定了主意。
“好,此事需得我等同進同退才是,只有我等同仇敵愾,才能令那賀懸有所顧忌,不然,我等皆死無葬身之地耶!各位回去之後,需將自己那裡,也信得過之人拉進來,知道這條線路的人多了,那賀懸就更不好下手了。”紅衣太監當即說道。
“是!吾等謹聽公公吩咐。”那幾個太監都來說道。
話雖如此說,但那些太監個個面露喜色,眼神亂飄,分明是在思量著什麼。
知道的人越多,賀懸越不好下手是真的,但是,知道的人越少,那此番事件過去以後,分錢的人就少一分也是真的。
回去以後再拉信得過的人進來?
只怕他們現在,就在想著怎麼除掉對方,少一個分金的人才對。
這些事,那紅衣太監看在眼裡,心裡也如同明鏡一般。但他也只能冷哼一聲,不再說話。
就算要除掉他們,也得等到這次事情過去才是。
他轉身離去了,接下來還有一個最關鍵的步驟,就是怎麼讓賀懸知道他們的意思,這可得差一個心腹之人去才行了。
……
“賀大夫,老爺找你。”
“找我?”賀懸愣了一下,放下了手上的手搖鑽。
“把它鬆開吧。”他吩咐下人放開了那條還在劇烈掙扎的狗。
“什麼事?”他問那個下人。
“錢府的人,前來拜訪賀大夫?”
“拜訪,不見,讓他們滾!”賀懸搖了搖頭。
“賀大夫,此事事關重大,老爺也讓你去一趟。”那下人連忙說道。
“閣老?”賀懸眉頭一皺。
本章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