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代手術刀:開局給張居正割痔瘡

第37章 玉可毀,亦可改其白。

隨著更多的煙鬼加入爬行的隊伍,從眾心理也開始體現出來,呼啦啦一大片煙鬼開始往那邊爬。

一群原來的大人物脫了官服,一邊狗叫一邊跪地爬行,那場面實在蔚為壯觀。

最先爬行的是那些官小職位的官員,然後慢慢的,大官也開始熬不住了。

“汪、汪!”一個紅衣大官一把拽下了烏紗、脫下朝服,一遍狗叫,一邊往那邊爬去了。

“爬了、爬了,哎呀,連郎大人也爬了!爬了!”圍觀的官員中頓時爆發了一陣驚呼。

之前也有幾個紅衣官員跪地爬行,但都沒有這個大官驚呼的人多。

因為他就是在場所有煙鬼中官職最大的一位,正三品,太常寺卿,郎慎行!

“哎呀,哎呀!”圍觀的官員騷亂了一陣,所有的眼睛都盯著這位郎老爺,只見他不顧所有人的目光,只是一味低頭爬行,猛地爬到桌子前,然後猛地抓起一根菸杆大口大口吸,但什麼也沒吸出來,因為他還沒點著,因此他又手忙腳亂地拿起蠟燭點著煙桿,趕緊吸了幾口,方才心滿意足地坐了下來。

“哎呀,哎呀!”圍觀群眾的騷亂仍未平息。

在官職最大的朗慎行都做出了表率之後,仍在堅持的幾個官員的心裡防線也被攻破了,很快,僅剩的幾個官員也加入了爬行的隊伍。

到日頭偏西,申時都快過一半的時候,還在外圈堅持的煙鬼,已經只剩下一個了。

國子監司業,鄭成秋。

看了多時,圍觀的官員們也有些累了,但這正是最後的時刻,他們都一言不發的看著鄭成秋。

朝堂之上一時安靜了下來,只剩下鄭成秋的哀嚎聲。

“鄭大人,還不快過來嗎?這邊可就只剩下你了!”賀懸搖晃著手裡的煙桿。幾個宮女過來把剩下的鴉片和煙桿都收了起來,只留下賀懸手裡的這一隻。

“我,我不吸!我才不吸!我乃是京城……國子監司業,豈能跪地,爬行,學狗叫?!”鄭成秋咬著牙說道。

“行,我也不勸你,就給你放這了。”賀懸說著,把最後的煙桿放在了桌子上,離那桌子遠了些。找個椅子坐下來,站了許久,他也是有些累了。

張居正盯著鄭成秋,面色陰沉難看,彷彿要滴下水一樣。

雖然這個計劃他也同意了,但京城的官員表現如此不堪,他作為內閣首輔也實在感到有失顏面,如今只有鄭成秋還留在原地,可以說,只要他能堅持得下去,那京官也算是保留了最後一絲顏面吧。

但是,鄭成秋仍跪倒在地,手指死死地扣在地上,連指甲都扣翻扣爆了也渾然不覺,五道血印留在了他指甲劃過的地方。他咬著唇,把唇咬破,流得滿口是血,即便如此仍在堅持。

“我,我要當官!我要當官!這是我好不容易才得來的!我好不容易才得來的!”鄭成秋跪在地上囈語著,狀若瘋魔!

賀懸面帶憐憫地看著他。

官員們也都沉默地看著他,這個五十三歲,頭髮鬍子已經有些花白的老人。

在大明朝成了官的,哪個容易?

君不見范進僅僅是中了舉,便狀若瘋魔,其母見兒富裕,更是直接大笑而死。

對於寒窗苦讀勤學考上來的官員而言,這職位就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東西,無論如何也不能將其捨棄。

但毒,就是能讓人捨棄生命中一切重要的東西,父母、親人、愛情、子女、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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