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姑娘,你還沒走呢?”賀懸有些意外,龔姑娘放班比他們早半個時辰,他還以為她早就回去了呢。
“沒有,我……我放心不下福寶,所以留下來看看。”龔姑娘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
賀懸好奇地看了她一眼。
龔姑娘所呆的裡屋有通往後院的門,她平日進出都是從後院走的,跟賀懸幾人並不見面。
所以之前除非科長來檢查,不然她不會從裡屋出來,賀懸三人雖知道這裡有個女醫生,但對她實在不熟悉,除了她姓龔之外,別的一概不知。
當下,龔姑娘走到仍昏迷著的福寶面前,好奇地看著他包紮起來的左臂。
“這是,棉花包?”她看著福寶傷口上用繃帶包起來的敷料。
“嗯。”賀懸笑了笑,“用開水煮過、晾乾,再用少量烈酒清洗的棉花包,這樣的料子可以吸收傷口產生的積液,同時比較潔淨,不容易潰爛發炎。”
“原來如此,賀大夫有心了。”龔姑娘說道。她小心翼翼地抬起了福寶的胳膊,小心地張望著,“那這下面就是……”
“下面就是縫合的傷口了。”賀懸走過來,解開了福寶胳膊上的繃帶。“龔姑娘要看嗎?這孩子若能活下來,也有半條命是你救的。”
“這,不了不了,不必為了我再打擾福寶。”龔姑娘連忙說道。
“沒事,本來也到換藥的時間了。”賀懸說道:“這敷料一日兩換,如今天色晚了,龔姑娘趕巧而已。”
賀懸說著,小心翼翼地撕開與福寶傷口粘連的棉花,暴露出下面猙獰的傷口。
那下面的傷口已有些腫起,在敷料上也有一些淡黃色的積液。
賀懸皺了皺眉,開啟藥箱,用夾子夾了一塊酒精棉,開始小心地擦拭著福寶的傷口。龔姑娘彎著腰,好奇地看著他的動作,還有福寶胳膊上的縫線。
酒精的強烈氣味在屋子裡揮發,刺激了龔姑娘的鼻子,她鼻翼微動,看著賀懸手裡的酒精棉,問道:“這棉花也是用烈酒浸泡的嗎?”
賀懸點頭回答道:“是,烈酒抹在面板上可以降溫消毒,對傷口恢復有幫助。”
“哦,原來是這樣。”龔姑娘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我單知飲酒可以活血驅寒,不知道外塗原來竟有這種效果。”
“天下鮮奇事物何其之多,龔姑娘不知道也正常。”賀懸道。
“是,不僅是這烈酒的用法,連賀大夫這手醫術也是聞所未聞啊。”龔姑娘檢查著福寶胳膊上的縫線。
“這線難道就一直留在福寶的身上了嗎?”她問道。
“當然不是。”賀懸解釋道:“這縫線縫上的時候,就已經考慮到拆時如何了,待到傷口長好之後,把縫線拆去,福寶就徹底好了。”
“哦,原來如此。”龔姑娘點了點頭。
她糾結了一下,猶猶豫豫地問道:“那個,賀大夫,你白天時使用的醫術精妙異常,我在簾子後面看不真切,不知可否,不置可否與我講一下您是如何做的……。”
原來她留在這是為了這個啊。
賀懸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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