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百戶明顯也有些尷尬,但他是武人,雖然讀過兵法,策論,但在人情世故上了解不多,一時還不知這種情況該怎麼辦了。
忽然,他靈機一動,想起剛才總兵似乎自稱某,倒是解決了這個有些棘手的問題,於是學著戚繼光的樣子說了一句。
“某知道了。”
戚繼光看了看張猛,又看了看賀懸說道:“既如此,張猛部下士兵自今日起他們便會移到醫廬附近,賀大夫可與他們多接觸一下,前往草原並非小可之事,多些熟悉之人,到時說不定可救命呢。”
“是,多謝總兵掛念了。”賀懸又朝戚繼光行了個禮。
叮囑完以後,戚繼光便返回處理軍務去了,留下賀懸和張猛兩個人在這裡尷尬。
後面還有個馬伕在裝模作樣的馴馬。
賀懸想找個話題,於是他四處看了看,看到了身後的馬,連忙問張猛道:“那個,張百戶對馬瞭解多嗎?今日我本來想學學騎馬,可這馬不知為何不走路啊。”
“不走路?”張猛有些疑惑,他翻過欄杆,徑直走到了那馬旁邊。
“你先讓開。”他說道,馬伕連忙退到了一旁。
他起身上馬,抖動韁繩,那馬撒起四蹄噠噠噠的一路小跑,直接給賀懸看傻了。
“這,怎麼他一騎上去就好了?”賀懸連忙問那馬伕道。
“呃,小的不知,大概……張百戶慣於馴馬吧。”馬伕回道。
張百戶騎著雜毛馬在馬場小跑了一圈,又回到賀懸身邊。
“籲——!”
馬停下,張猛翻身下馬,賀懸連忙走了過去。
“唉,張百戶,為啥你一騎上去它就跑了,我一騎就不跑啊。”賀懸問道。
“賀大夫可騎上馬讓某看看,說不定就能知道原因了。”張猛說道。
於是賀懸又騎上馬,學著張猛的樣子甩了甩韁繩,又夾了夾馬肚子,可馬還是一動不動。
“你看,咋回事啊?”賀懸問道。“難道是我姿勢不對嗎?”
“這個嘛……”張猛走到馬前面,看了看馬。
“賀大夫姿勢,倒是沒什麼問題,只是手生了些罷了。”
“那這馬怎麼不動呢?”賀懸有些疑惑。
“問題在這馬。”張猛拉了拉馬籠頭,“走。”
那馬立刻開始慢慢往前走,差點沒把上面的賀懸晃下來。
“停!”走了幾步,張猛讓馬停下,這次賀懸有了準備,就沒出什麼問題。
“你看,這馬怎麼回事啊?”賀懸問道。
“賀大夫,某明白了,是這個畜牲有問題。”張猛看著那馬,又看了看賀懸疑惑地樣子,忍不住笑出了聲。
“哈,這馬有問題,可它看起來沒病啊?”
賀懸看著這馬,這馬油光水滑,皮毛髮亮,一看就是精心照顧的好馬,不像有病的樣子啊。
“賀大夫,不是這馬有病,而是這畜牲它……它”
張猛笑了好一會,才勉強止住笑,對賀懸說道。
“這畜生欺軟怕硬,欺負賀大夫手生,不聽你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