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日,賀懸白天為人診病,夜晚,就點上油燈不停地寫寫畫畫,不知在做些什麼。
他還又跑了幾趟張府,順利見到了張居正,跟張居正商量了一下他的想法。
然後,在成功說服了張居正以後,他把太方醫閣的眾人又召集起來開了個會。
“之前,劉福前來的時候,我想他說的有道理,雖然我們太方醫閣有閣老和聖上的題字,但這題字只是能讓我們自保罷了,並不安穩,不是久居之計。”
“所以,我想現在除了醫術,我們要提升的主要兩個方面,第一,我們要儘可能提升自己的影響,第二,我們確實要對朝廷有些作用。”
“可是……我們都是醫生啊,這兩樣,都是可以做到的嗎?”趙裕疑惑地問道。
“放心,確實可以。”賀懸說道。
“要完成第一件事,趙大夫,龔大夫,我想求一門一件事,求你們幫忙編撰一本教材。”
“教材?”
“嗯,教材,我這裡也會寫一本教材,而且,我也已經邀請了黃州府名醫李時珍前來北京,他對草藥與脈學頗有研究,我想,有了他的幫助,我們就能把醫學院開起來了。”
賀懸說道。
“醫學院?”趙裕跟龔廷賢互相對視了一眼,彼此都驚異於這個想法。
“沒錯,當今天下,能學醫的地方甚少,太醫院每年招錄學生過少,許多醫戶根本無法學習,如今醫學師徒傳承門別又重,各家各派對自家醫方藏之甚嚴,許多人想學醫卻無有門路,所以我想,不如開一家醫學院,讓天底下的廣大醫戶,有一個能學醫的地方。”
賀懸笑著說道。
趙裕猶豫了一下,說道:“這,有更多人學醫,當然是好事,可是,若是賀大夫你有了兒孫,兒孫要學醫,你卻將醫學之法都教給外人,兒孫受窮,如何是好啊?”
龔廷賢也說道:“俗語云,教會徒弟,餓死師傅,如今雖有醫書傳世,但多是臨死之際,才將自己一生所學流傳世人,在活著的時候是不會這麼幹的,防的就是無有秘術,自己受窮,賀大夫,若是如此,可該如何是好啊?”
賀懸笑著說道:“二位放心,就算將醫學之法都傳出去了,教學之法不是還在嗎?只要二位還留在醫學院當教師,教出來的學生越厲害,難道,來學習的人不是會越多嗎?”
“再說了,醫學注重實踐,有人前來學醫,必然要留在太方醫閣內工作一段時間,難道,有他們供養,二位大夫還擔心吃食的問題嗎?”
學醫,但靠以教學為生,這可能嗎?
兩人都感覺有些疑惑。都覺得這個計劃不太靠譜。
但即便如此,龔廷賢還是嘆了口氣:“好吧,既然賀大夫如此神術都願意拋棄門戶之見,將自己所學傳遍天下,那老夫還有什麼顧慮呢?放心,老夫一定傾其所有,為賀大夫建立醫學院提供幫助。”
趙裕也說道:“內外隔離之法,便是此世外科第一大法,既然賀大夫都願意將此法教與我,我又有什麼好藏私的呢?不過,賀大夫,李東壁早已回鄉賦閒,他會千里迢迢來到京城,為賀大夫醫學院出力嗎?”
“放心,他會來的。”賀懸笑著說道:“我在給他寫信的時候,順便給他寄了一份我關於青黴素的研究手稿,看到這個,我想,他沒有不來的理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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