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南淵微微勾唇,“父皇這是承認了?早在數年前,你便讓人給兒臣下毒了。”
謝南淵所說的,是當初初見裴涼川時,裴涼川說他身中兩種奇毒之事。
一種是謝祁安在他受傷後所下,而另一種則是更早。
當初一直都沒有查出這下毒之人,如今倒是真相大白。
是謝榮指使紀北下在謝南淵身上的。
臨澤與紀北都是謝南淵還年幼時,謝榮派到謝南淵身邊的。
臨澤是獨子,而紀北則有個妹妹,一直在謝榮的手中。
後來謝榮便一直以其妹為要挾,讓紀北為他做事。
“承認又如何?如今的你也只能任人宰割。”謝榮眼中閃過一抹得意。
謝榮如今也是破罐子破摔了,索性,事情已經被謝南淵當著這麼多朝臣的面揭破,他便承認了。
左右如今鎮國已經覆滅,待他拿下謝南淵一干人等,他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帝王。
有誰敢在他面前提及今日之事?又有誰敢洩露出去?
即便是有那麼一兩個不識好歹,冥頑不靈之人也不要緊,殺了便是。
即便是謝南淵早已知道真相,看透了謝榮的虛偽,此刻不免還是有些心寒與難過。
這,才是他這個好父皇的真面目。
從頭至尾,他從不曾疼愛過他。
以往的那些疼愛,不過是做戲,做給舅舅,做給天下人看。
從前用他來牽制舅舅,打壓周貴妃母子,甚至,他幼時總是出意外。
如今細想之下,他已分不清究竟哪些是周貴妃下的手,哪些是他這個好父皇下的手。
謝南淵喉頭滾動,嗓音嘶啞道:“你就這麼恨我?那當初何必生下我!”
謝榮眼眸閃了閃,並未再與謝南淵說什麼,只大喝道:“將他給朕拿下!”
一聲令下,御林軍皆上前,群起而攻之。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從大殿右側方傳來,“我看誰敢!”
緊隨而來的,是整齊劃一的腳步聲。
一列軍隊在鎮國公的帶領下直衝而來,迅速將大殿圍了起來,連同殿外的誥命夫人們一起。
人數目測是御林軍的好幾倍,且這群將士身上所散發出的氣勢與御林軍完全不同,各個周身散發著凌厲的殺氣,一眼便能看出是經過屍山血海洗禮出來的。
那熟悉的鎧甲與整齊的佇列,是鎮國軍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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