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見周圍武僧圍將過來,牛頂天面無表情的看向覺真,道:“覺真方丈也要打算強留我等?”
“這……”覺真抬頭望了師弟一眼,目光落在棍僧身上時,帶有些許猶豫。
說實話,“強留”二字著實刺耳,畢竟剛剛收了一筆鉅款,吃人嘴短,他臉上多少有點過不去。
牛頂天緩步上前,輕聲問道:“覺真方丈,可知兩千兩黃金價值幾何?”
覺真聞言,目光怔了一下,臉上微有一些不自然。
牛頂天輕輕一笑,恍若未覺,自顧自地說道:“方丈若是不知,我可告訴你。如果只求溫飽,兩千兩黃金所購糧食,足夠登封城所有百姓活命一年。”
“按理說,貴寺對內子有救治之恩,我輩讀書人本該知禮尚義,銘記恩情。可若撕開臉皮,我也是足足給了兩千兩黃金的,這是還給貴寺的天大功德。”
不管覺真、覺性兩人已經難看的臉色,牛頂天目光閃爍了下,又淡淡道:“傳聞大理國南帝慈悲為懷,已經出家為僧,在湘西桃源一帶隱居。而桃源距此不過一千餘里,一日一夜車程便可抵達。”
“其實我也知曉貴寺起初並未打算施以援手,若不是……”
“好了!送客!!”
話未說完,覺真便沉聲一喝,臉色陰沉似鐵的打斷了。
“方丈師兄!”
“送客!”覺真語氣不容置疑,再次沉聲喝道。
周圍棍僧見狀,你瞧我一眼,我瞧你一眼,又看了覺性一眼,最終緩緩讓開了路。
“得罪了。”
牛頂天拱了拱手,又朝牛犇吩咐道:“護送夫人上車。”
說罷轉身進屋,再次出現時,手中拿著一件包袱,一摞藥包,一沓抄紙。
“告辭!”
朝覺真、覺性二人拱手作別,牛頂天快步追出禪院,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而後,院中陡然變得一片死寂,眾僧相顧無聲。
覺真嘆了口氣,輕輕捻著佛珠,緩緩閉上雙眸,也不說話。
許久後,手頓珠止,他睜開雙眼沉聲說道:“即日起,少林寺重出江湖,全力追尋經書秘籍下落!若是尋得兇手,立即召叢集雄,除魔衛道!”
“謹遵方丈法旨!”院中僧眾齊齊恭聲應道。
原本大夥同仇敵愾,本想喊上一句除魔衛道的口號,可見方丈神情不威不怒,便都識趣地選了另一形式。
“都下去吧。”覺真有些疲憊的擺了擺手。
待眾僧走後,他容色微頓,凝眸看向師弟覺性,道:“此事與那歐陽夫婦有無關聯已不重要,重要的是黑衣人。若是容留歐陽施主在寺中說些妄言,我佛慈悲何在?”
說到底,少林寺確實看在黃金的面上才施以救治。
可我佛慈悲,寺內千餘名弟子並非所有人都會講大局、識大體。若被弟子曲解,傳將出去,終歸有損我佛威嚴。
“阿彌陀佛~”
覺性面色慚愧,宣唸了一聲佛號,繼而眉頭緊皺道:“若非二十年前苦慧師叔祖遠走西域,帶走一批中堅力量,我少林寺何以至此?”
如今少林寺內雖有輩分比他二人更高者,但經二十年前那場分裂,同輩、上輩不管年歲大小,確實以他二人武功最高。
覺真嘆道:“事關前輩高僧,這話勿要再說,當年是非恩怨非是你我所能妄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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