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那得不到的愛情而迷失方向時,就像是被放在了原始森林。無論從什麼方向前行腳下都不會有路,有的只是荊棘。甚至會在叢林深處徹底失去方向,稍有不慎就會碰上野獸,葬身其中,沒有進路更沒有了退路。
我的第一站是日本,為了給辰逸一個驚嚇,我沒有提前告訴他。當然這次旅遊就連楚戀也不知道我的路線,手機也丟在了家裡,為了就是能丟掉一些該丟掉的痛苦。
辰逸在日本出了新作品,最近忙著和動漫製作公司洽談合作事項,還有各種版權問題。孟凡因為日語不怎麼好,在很多方面輔助工作受到了限制,鄭怡辭掉工作做起了辰逸的助理。
“小凡,辰逸又死哪兒去了?”
剛剛結束會議,辰逸又不知道死哪兒去了,鄭怡又開始新一輪的躲貓貓遊戲。只是每次都是鄭怡在找,而辰逸每次都在躲。
“我說你們倆累不累啊?”
“怪我?”鄭怡就那樣雙手插在腰上,偏著頭,斜眼看著抱怨的小凡。
“哎,誰讓你老是不走套路,搞得辰逸哥招架不住了。”
“套路?姐姐我從來就是不玩套路的單純女孩。”鄭怡趾高氣昂的踩著高跟鞋,扭著腰,奪門而去,留下可憐的小凡一人在會議室。
“你那單純比套路還恐怖,我要是辰逸哥也躲!”小凡嘆著氣,搖著頭,追了上去。
自從雨軒沉睡之後,雪莉失魂落魄,根本沒有心思工作,學校那邊也停職中,據說她已經病怏怏的在家養了好久了,最近才慢慢地有了好轉。之前我去看她的時候還振振有詞的開導著她,誰知道我現在比她還要不堪,只是奈何我身體素質還算不錯,從小很少生病,所以怎麼難受也沒有倒下,現在只得如此孤零零的在遠方療傷。
在飛機上還沒什麼感覺,一下飛機耳邊縈繞的不是我熟悉的中文,而是日語時才切切實實的感受到自己已經在遠方了。
“我那點皮毛日語估計該頭痛了。”我感嘆著書到用時方恨少,拖著行李箱出了機場,直接坐上了計程車,然後沒有開口直接把地址遞給了司機。
比我早到一天的韓雨澤做了很多工作,他透過俊楠的介紹聯絡上了一個在日本做醫藥研究的美國博士,這位博士除了在製藥公司的研究外還私底下進行著一種危險藥物的研究。
雨澤再三和博士確認了無副作用後訂購了成人一人服用可服兩個月的藥量,根據博士的介紹,這些藥量充分能達到雨澤希望的效果,前提是需要用催眠手段進行輔助,這樣就能將意識錯亂的人的記憶重新編排。
“小姐,這裡過去還有點遠,你先喝點咖啡解解乏吧。”計程車司機突然遞過來一個灌裝咖啡,用蹩腳的中文說道。
“你怎麼知道我是中國人?”一直沒有啃聲就是怕被司機坑,而他卻知道我是中國人,心裡不禁有點發慌。
“我女兒在中國留學,曾經帶你的作品回來過。你一上車我就認出你了。”司機看上去是個老實人,就是那種兢兢業業一輩子為家人的好男人模樣。
“您的中文還挺不錯的!”我落下心中大石,禮貌的接過咖啡。
“都是我女兒教的,她說以後要想嫁給中國男人,讓我們都學點中文,以後才能和女婿說上話。”司機師傅憨憨的笑著,從他的表情還有眼裡我看到的全是對女兒的寵愛。
“你女兒真幸福。”我慶幸著自己剛到日本就能遇見這麼好的司機大叔,也羨慕著他的女兒。
閒聊了一會兒之後,心情放鬆下來,疲憊感漸漸麻痺著我的神經,我看了看手裡的咖啡。
“易拉罐應該沒什麼問題吧!”我心裡盤算著,自我消除戒心後我開啟了咖啡,沒幾口就喝完了,倦意依舊未消。
司機大叔好像是看出來了,笑著說道,“你要是實在困的話,就稍微休息下,到了我會叫你的。”
“謝謝。”
說完謝謝之後沒多久我死死地睡了過去,至於睡了多久我也不知道,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全身覺得發軟,整個人迷迷糊糊的,有種喝醉了的感覺,我努力想要讓自己清醒過來,豈料大腦越來越暈,徹底暈厥過去之前我聽見了雨澤的聲音。
“你確定藥效沒問題?”
他好像在給誰通話,很快他結束通話了電話坐到了我邊上。
“你放心,我會把我給你的所有痛苦,還有夏天給你的全部都收回來,我不會再讓你一個人傷心流淚了。”
我沒有明白雨澤的意思,昏昏沉沉的,我以為是自己在做夢,半睜著的雙眼失去焦點,慢慢地重新合上了。
雨澤給我蓋好被子後起身下了樓,客廳坐著一個男人,正喝著茶,聽見下樓腳步聲抬起頭的他,正是剛才的出租司機。他見到雨澤立即站了起來,然後問候著。
“夫人她沒事吧?在車上就看她很疲憊的樣子,您事先準備的咖啡也沒有起到作用,她喝完了還是睡過去了。”
“最近她有些操勞過度,加上身子虛弱,所以我才請你去機場接她一下。”
“可是,她給我的地址不是這裡?”司機大叔心裡擔憂著什麼,試探著問道。
“那是我們以前的住址,前段時間吵了架因為賭氣沒有告訴她搬家的事情。”
“原來是這樣。那我就不打擾了。”
雨澤把酬勞給了他之後,他便放心的離開了。走之前,還在想著雨澤早上見到自己然後誠心誠意拜託的模樣。
“真是好男人啊!”
早上雨澤透過預約電話找到了會中文的司機大叔,告訴他夫人今天從中國落城過來,給她準備了驚喜,拜託他把我接過去,然後還體貼的準備了咖啡。
“她應該很累了,你把咖啡給她,她這個人疑心比較重,一般陌生人給的不怎麼會喝。要是她問你怎麼認識她,你就說女兒在中國留學,看過她作品。”
雨澤把該交代的全部仔仔細細的交代了好幾遍,還把我的照片給司機看了,酬勞也給得很多。司機大叔是個老實人,想著順水人情,也就照做了。
雨澤從國內帶來的催眠師,加上每天給我服下的藥物,我整天整天的昏睡,要麼就是渾渾噩噩,不知道天日,腦袋暈忽忽的,天旋地轉的搞得我連下床走路都做不到。每天下午都會有人在我耳邊和我說話,告訴一些似真似假的故事。
藥物服用到第五天的時候,伺候的保姆阿姨咋咋呼呼的從我的房間跑出去。
“韓先生,你太太好像流產了。”
正在客廳喝茶的雨澤定住了,茶杯直接從手裡滑落,滾燙的茶水灑在他的腳上,茶杯碎了一地,腳上的痛覺喚醒了他。
“你是說她懷孕了?”
“看她的出血量應該不是月事,而是流產。”
此時,韓雨澤的腦子裡一團亂,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我已經有了夏天的孩子,也沒想到會這樣殺死我的孩子,讓一個無辜孩子夭折。
他趕緊找來了家庭醫生,經過醫生確認,我確實已經懷孕兩個月左右。孩子因為藥物原因沒了,送走醫生後,雨澤雙腿一軟坐到了地上。
“怎麼會這樣?”
早在一個月前我的沒有來月事,我一直以為是因為悲傷過去,加上常常飲酒,壓力過大導致內分泌失調,卻不曾想是懷上了寶寶。就在雨澤找來醫生期間,我模糊的聽到了他們的對話,雖然閉著雙眼,淚水也不住的從眼角滑落。傷心之後的事情我就再也記不得了。
二十多天後的一個下午,已經是夏天了,窗外的蟬鳴吵醒了昏睡的我,不情願的睜開沉重的雙眼,慵懶的舒展著筋骨,頭部傳來的痛感徹底叫醒了我。我揉著太陽穴,軟綿綿地爬了起來。
“看來昨晚又喝多了。”
“醒啦,趕緊下來吃飯吧。”
“我腿有些發軟,你抱我下去唄。”
“哎喲,真是欠你的!”雨澤一臉嫌棄的走到窗邊,掀開被子將我抱了起來,“吃完飯看看還有沒有想買的,我們晚上的飛機回落城。”
“你昨天沒去買?”
“你安排的我已經買好了。”
我的記憶告訴我,雨澤和我從大學起一直相愛著,走到現在,熱戀中的我們這次來日本旅遊已經差不多一個月了,今天就是回落城的日期。我記得的全都是幸福的瞬間,那些夏天和我的瞬間都消失了,也不知道還有雨軒的存在,更記不得那些痛苦。
這期間身體恢復得差不多的雪莉四下尋找著雨澤,想要和他談談雨軒,卻被告知雨澤到日本了。雪莉一路追過來,卻發現雨澤租住的房子裡常有醫生和保姆進出,還有一名未曾蒙面的男子每天進出,覺得異常的雪莉在附近的酒店住了下來,暗中觀察著。
就在她守株待兔多日後的今天,她竟然遠遠看見我也在那個家裡,而且和雨澤十分親密。
“為什麼之前一直沒有見到簡歆,今天突然出現,還……。”她又想起楚戀的話,越發覺得可疑,本想上前的她並沒有打草驚蛇,而是瞧瞧的回到了落城。
Queen酒店。
雪莉一到了落城就直奔酒店,透過前臺聯絡上了喬樂。辦公室裡她把自己這半個月來見到的都告訴了喬樂。
“韓雨澤又在搞什麼鬼?”
“那現在怎麼辦?我看到簡歆她……。”
“雪莉,謝謝你。我先去找辰逸,然後等簡歆回來後,我們再決定怎麼做。”
我從落城出發的時候沒有帶手機,也沒有告知任何人我的路線,所有人都以為我正沉醉在某個地方的美食不能自拔。雪莉帶來的訊息無疑讓辰逸和喬樂都有些掛心,可我人還沒有到落城,他們再怎麼著急也無用。
當晚,我和雨澤一到落城,想著這麼久沒有工作,手機也關機了這麼久,便硬拉著雨澤回到了我家。剛一進家門,看見喬樂,辰逸還有楚戀都一臉嚴肅的坐在客廳,差點把我嚇暈。
“我說你們在沒有主人的房子裡這麼坐著幹嘛呢?”我一邊拿著行李,一邊往裡走,雨澤緊跟在身後。
“你還問我們幹嘛呢,你這是幹嘛呢?”辰逸滿臉無語的指著我身後的雨澤。
“我怎麼了?又不是第一次帶雨澤來家裡,你們至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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