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鸞曦淺淺的嗯了聲，心頭酸澀。
“以前他還未有功名，家境苦寒，那時我時常會給他做些衣裳鞋襪，想讓他過的好些，久而久之，也就練就了現在的手藝。”
顧北辭眼神暗了暗，語氣難掩心疼，“以後別做這些了，府中有繡娘，這些讓下人去做。”
“無妨，將軍幫我這麼多，鸞曦無以報答，能做的也就這些，將軍莫要見怪。”
傅鸞曦以為顧北辭會生氣，卻不曾想他只是讓她以後別再做這些。
即便收到她送的東西很是喜歡，可比起這些，他更心疼她。
那麼瞬間，傅鸞曦心底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曾經的她也是像顧北辭這樣對裴宣，毫無怨言，只希望他能做自己想做的。
“晚上護城牆那有煙花，傅小姐有沒有興致去瞧瞧？”
“將軍不用陪著顧夫人麼？”
傅鸞曦每年新年都會去護城牆那看煙花，更是想和裴宣多些相處的時間。
“我娘只會希望我可以多陪陪傅小姐。”顧北辭眼底閃過一絲無奈的笑。
傅鸞曦被逗笑了，“看來顧夫人是真的希望將軍能早日成婚。”
“我爹離世的早，我娘只盼著我早日成婚生子，身邊能有個知冷知熱的人。”
顧北辭知曉親孃的心思，他也不是沒想過，只是他的心，從看到傅鸞曦第一眼就徹底淪陷了。
“為人父母都是盼著子女早日成婚。”傅鸞曦能理解顧夫人。
亦如她爹孃般，總想著她能找個對自己好點的夫婿，日子能過的順遂。
“那傅小姐呢？可也是這般想？”
傅鸞曦神情明顯一怔，對上顧北辭坦然的神情，好一會才道：“我未曾想過這些，只是成婚了，一切不也就順理成章了麼？”
“即便沒有感情，傅小姐也能接受？”顧北辭有些驚訝。
“既已成婚，又豈是接受不接受的問題。”
顧北辭抿了抿唇，半晌才道：“時候不早，我先回去陪我母親用膳，晚些再來接傅小姐。”
“要不我們在護城牆上碰面，鸞曦身邊有冷秋姑娘，也省的將軍多走這麼些路程。”
“那也行。”顧北辭沒多想，畢竟將軍府和國公府是兩個方向，一來一回，時間會不叫緊。
兩人說定好，顧北辭便匆匆離開了。
吃過年夜飯，傅鸞曦和傅父母說好，便帶著青霜和冷秋出門。
京城的除夕夜格外的熱鬧，外面都是嬉戲打鬧的孩子，家家戶戶都掛起了燈籠。
傅鸞曦看著外面的場景若有所思，往年，她都是和裴宣一起，兩人嬉笑打鬧，很是開心。
“小姐，今日是除夕，你可要開心些。”青霜遞給她泡好的茶水，輕聲道。
“嗯，只是有些感慨。”傅鸞曦喝了一口茶，隨即道：“再有一個半月，我便要和顧將軍成親。”
“想當初，我也是盼著和他成親的。”
“小姐，裴侍郎那樣的人，不值得你為他憂心，雖說顧將軍年紀大些，可他對小姐那是打心眼裡疼，你可別念著不該唸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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