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鸞曦看了眼被抓著的手,顧北辭猛地鬆開她,懊悔又自責。
“傅小姐,我失禮了。”
傅鸞曦抬眸看著顧北辭驚慌失措的模樣,眼底閃過一抹無奈心酸。
愛人的那個永遠都是謹小慎微,卑微至極,唯有被愛的人才堂而皇之,有恃無恐。
曾經的她何嘗不是現在的顧北辭。
她輕笑搖搖頭,“將軍言重了,不說你我已定下婚期,即便沒有,也還是朋友,這點小事微不足道。”
她看向不遠處人群都朝著大殿走去,淺聲道:“我們先回宮宴,宴會要開始了。”
顧北辭點頭,看著她髮間不知何時落下一片花瓣,抬手想要給她去拿掉,想到什麼,僵在空氣中,繼而放下。
“傅小姐,你髮間有花瓣。”
傅鸞曦看著他那模樣,柔柔道:“勞煩將軍幫我拿下來。”
顧北辭這才伸手替她把髮間的花瓣拿下,還不忘給她看一眼。
這舉動看的傅鸞曦忍不住笑了,“將軍這是做什麼,鸞曦也不是這般無理取鬧之人,將軍大可不必這般謹小慎微。”
“你我之間正常相處著便好,若是一直這般,日後成婚了,這日子過起來怕是會有些艱難。”
顧北辭心思被看穿,倒也沒不自在,坦然道:“我只是擔心傅小姐會介意。”
“在你心裡,我就是這麼小心眼的人嗎?”傅鸞曦笑著看他。
眉眼彎下來時,人顯得俏皮又靈動,看的顧北辭有些晃神,這和當初第一眼看到的傅鸞曦一樣。
“怎麼?你還真這樣想我的啊?”
傅鸞曦見他這般,眉眼微蹙,語氣不免多了幾分懊悔。
“不,不是,傅小姐多慮了,我只是看到傅小姐笑的這般俏皮靈動,有些出神了。”
傅鸞曦面色微怔,臉上的笑頓時收斂了,大腦有些混沌。
她都不記得自己多久沒有這般無所顧忌的笑了。
還是對顧北辭,一個既不喜歡也算不上特別好的朋友,她卻這麼毫無防備的敞開自己的心扉。
顧北辭見狀,面色微變,剛想要解釋,傅鸞曦就道:“回去吧,青霜來找我了。”
說罷,已經轉身朝著青霜走去,步伐有些急。
顧北辭心底愈發慌了,傅鸞曦這是真的生氣了。
兩人來到宮宴上剛落座不久,皇帝便來了。
宮宴不外乎就是歌舞昇平,各種助興,傅鸞曦不是第一次來,對這些更是沒太大的感覺。
她安靜的坐著,看似在看歌舞,實則卻是想著方才和顧北辭在花園時自己那鬆弛的神態。
自從和裴宣斷了後,她似乎一直都提不起興致,做什麼事也是興致缺缺,再也回不到以前那種純真的模樣。
顧北辭從回到宮宴上,視線就一直停留在傅鸞曦的臉上,看著她那略顯低落的神情,端著酒盞的手微微收緊。
而另一邊,裴宣將這些都看在眼底,眼角上揚,都是得意。
就算傅鸞曦和顧北辭定親了又如何,她顯然沒放下自己,不然也不會連個眼神都沒給顧北辭。
許是坐的有些累了,傅鸞曦和傅母說了句,起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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