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期限,其實跟七天也沒什麼區別。
一個月能做的事,七天緊著點也能做完。
那麼與其拖上一個月,讓老夫人給她一個月的臉色看,倒不如賣個好,痛痛快快的給了。
秦莊儀下定了決心,對老夫人說:“母親放心,這件事情我一定上心辦。二姑娘是家中嫡女,嫡女出嫁家裡是一定會準備豐厚的嫁妝的,這些事情我來做,定讓二姑娘在出嫁當日就將嫁妝一併帶走。
只是那些幾十年後要用到的東西,肯定是備不上了。”她指的是棺木。
老夫人點點頭,也知道這種東西不是著急就有的,更不可能用慕傾雲的。
於是她說:“其它物件兒一定帶齊。”
秦莊儀再點頭,“兒媳做為續絃的嫡母,也會從自己的體己銀子裡給二姑娘出一份。
那些沒有備上的,都用銀子給她找補回來,一定讓二姑娘風風光光的出嫁。”
當天晚上,秦莊儀開庫房,親自為慕長離挑選嫁妝。
對此,慕江眠知道是老夫人施壓,不好說什麼。
但慕傾雲卻已經氣上心頭,在屋裡把丫鬟山茶的胳膊都給擰紫了。
這一晚,慕長離睡得不好。
她心口疼。
這心口疼得莫名其妙,就好像有人拿針在扎她似的。
她覺得自己可能是生病了,不但心口疼,胃口也不好,晚飯只吃了兩口就吃不下了。
芸香擔心她,一直問她要不要請個大夫來看看,再有幾日就大婚了,總不能帶病成親。
芙蓉分析說:“可能是那天在祠堂院兒裡凍著了。本來那院子就偏,見不著太陽,雖然一直燒著紙,可人又不能離火太近,一定是凍著了。
小姐,請客卿大夫來看看吧!開點藥,奴婢出門去給小姐抓藥。”
芸香對此很欽佩芙蓉:“姐姐敢在這個時辰上街,膽子真大。就是不知道巡夜的官差會不會為難,京城宵禁,聽說每天都會抓一些不聽話的人去牢裡。”
芙蓉對此很是驕傲自豪:“這有什麼,我又不是沒在夜裡出去過。寒衣節那天晚上為了給你抓藥,我跟二小姐也出門了。”
芸香記得這件事,芙蓉一提起,她趕緊又給芙蓉行禮,“真是謝謝二小姐和姐姐的大恩。”
芙蓉擺擺手,“不用客氣,咱們如今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二小姐有事誰都跑不了。
所以二小姐啊!您可一定得好好的,奴婢這就叫大夫去。”
芙蓉說完,轉身就跑。
慕長離不想請大夫,就說了句:“不怕大夫人把你給逮著?”
正跑著的丫鬟一個急剎車,剎住了。
“二小姐,要不讓芸香去?”
芸香點頭,“行,我去。”
芸香跑得更快,看得慕長離一愣一愣的,“她身上的傷好了?”
芙蓉說:“應該是好了,看著腿腳比我還利索呢!果然是年輕人養得快呀!”
過不多時,芸香回來了,卻沒帶來客卿大夫。
芙蓉問她:“人呢?”
芸香說:“在蘭花院兒。二小姐,老夫人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