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來是想轉移一下話題，沒想到讓她更加生氣了，就挺懊惱。
他伸手握了握她的手，不過很快放開。
“我不會讓你陷入那樣為難的境地。”他說。
唐雪嘟了嘟嘴，低眸嘟囔，“就算你變成崔向榮那樣，還有一個那樣的媽，大不了我就不離婚，都拖著唄。但我有獨立人權，我想去哪誰也管不著！”
陸秉舟看著她，倒沒有因為她這話而生氣，反而很認同。
“嗯，有時候遇到不可抗力，就不要再拼死撞那道南牆，稍微繞一下，或許就會豁然開朗。”
……
唐雪的“小金條”口紅外觀上就十分吸引人，還送試用裝卸妝膏，這使得她的口紅很具辨識度。
李芳等人哪怕私底下跟梅花嫂子談妥，讓梅花嫂子答應給她們供頭花，還斷了唐雪那邊的頭花供應，顧客們也是不認她們的口紅的。
而且，她們的口紅顏色及不上唐雪的，滋潤度也達不到，質量上差太多，生意也越來越差。
不僅沒有人再找她們批發，就連她們自己出去擺攤，也很難賣出去。
李芳心裡很不舒服。
因為全師整頓風紀，家屬院再沒有人敢亂傳謠言；想要截斷唐雪的生意，讓唐雪失去她表叔的助力，也幾乎成為奢望；沒有合適的任務，姚軍無法藉助立一個一等功或者二等功，在這次晉升中脫穎而出。
還因為口紅賣不出去，進貨的錢全都壓在那裡，這些錢也是李芳的所有家底了。
思來想去，她終於在幾人再一次聚在一起的時候提出將口紅價格再降一降的提議，至少把本錢收回來。
賀潔看了她一眼，口氣不善，“咱們現在只有兩塊五的批發價，還要怎麼降？”
李芳臉色也沉下去，“那不然就看著口紅全都砸在手裡，咱們進貨的錢全都打水漂？”
賀潔哼笑，“那就打水漂好了。”
能出去擺攤的就是她們三個加上回市裡住的徐露，幾人出去擺攤還能賺個一塊五的差價。
不然大冷的天她們出去挨餓受凍，為他人做嫁衣？
一時談不妥，李芳直接臉色發沉地站起來，“這件事咱們大家冷靜下來再考慮，生意是一起做的，還是共進退的好。”
反正是不能靠著生意擠垮唐雪了，她就等這些人的錢都砸在生意上面，著急了，再跟她們談！
讓李芳沒想到的是，幾人才剛散夥，賀潔、董春娟、劉曉燕就去了唐雪家。
賀潔跟董春娟也是跟著王娜跑過一次羊城批發市場，見過些市面的。
再加上連續兩次生意上的失利，兩人在許多事情上的看法發生了本質改變。
她們決定，以後跟著唐雪一起幹！
唐雪開門做生意的，並不會拒絕賀潔等人的提議，不過三人不能在幾個二批現有的範圍內賣貨，最終三人決定去劉曉燕的老家青武市發展。
關於一年賣夠五千支即返利兩毛錢，以及可以用火車託運的事情唐雪暫時沒有告訴三人，她們要拿貨，就自己搭車回來。
對這三個人，唐雪肯定是要觀察一陣子的。
這天一大早，家屬院大門口就貼了一張大紅告示，黑色毛筆寫的大字，最頂上兩個字是“招工”。
小戰士剛把告示貼到家屬院大門口，就吸引了許多家屬前來圍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