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唐雪用懷疑的目光盯著，陸秉舟立刻非常明智地選擇自保。
“不是我說出去的。”他說。
那語速快的，跟機關槍有一拼。
幾位首長都露出了善意的笑容。
唐雪瞪了陸秉舟一眼，不是就不是嘛，他這樣子，顯得她跟個母老虎似的。
“那什麼，首長，我沒別的意思，我就是覺得我們團大家都特別努力，並且是真的做出了不小的貢獻，是吧。”她又訕笑著跟大首長說。
大首長點頭，“你說得對，並不是一定要真刀真槍上前線拼命，才算立軍功，你們七一八團，同樣功不可沒，國家不會忘記你們。”
他說得很鄭重，唐雪知道，他們團被表彰，或許不遠了。
她立刻立正敬禮，“謝謝首長！”
大首長也立正，回了一禮。
“好了，我們也來看過老陸了，看你精氣神很好，我們幾個老夥計也就放心了。”大首長又說。
一行人要走，陸振明想下床來送，被大首長制止。
要放以前，陸振明肯定不服輸，怎麼也得下床送人，讓大家看看他身體好得很。
但現在嘛，他得聽唐雪的，好好養著。
於是他坐在床上沒動，只目送著大首長他們，“那首長，我就不送你們了，你們誰有時間了，別忘了來看看我啊。”
“我去送送首長們吧。”唐雪跟陸秉舟說，又看向陸振明。
陸振明點頭，“對，小雪送送。”
唐雪跟著出去，沒走出去多遠，大首長停下來。
他斟酌了一下，才問，“那些藥還要多久能進醫院，你有預估沒？”
唐雪知道，大首長是關心這件事情的。
她輕輕點了點頭，“會第一時間走完所有程式，進入醫院試驗。”
大首長揮了揮手，就連另外幾個首長也都走遠了些，這時候大首長才問，“你爺爺肯定是讓你往後拖一拖吧？你的真實想法能跟我這個爺爺說說嗎？”
唐雪微微抿唇，“我爺爺的身體雖然看上去還不錯，但每時每刻，他身上的癌細胞都分裂，佔領他身體別的器官。
“我不想他再耽擱，因為多往後拖一天，即便最後能治好，對他的身體、壽命也都會有影響。
“至於徐首長，他只是千萬癌症病人中的一個，我們團的這些藥能夠使用，救的不只他一個，而是千千萬萬的癌症病人。”
這個回答，顯然讓大首長非常滿意。
他抬手輕拍了拍唐雪的肩膀，“我果然沒有看錯，你的品行配得上這一身淵博的學識。”
看著大首長春風般和煦的笑，唐雪也笑了。
送走了大首長一行人，唐雪回到病房，陸振明就神秘兮兮地叫陸秉舟關門，又叫他們到他病床前來。
“怎麼了？”陸秉舟帶著唐雪站到病床前，疑惑地問。
陸振明小聲說，“剛剛首長說那些，你們有什麼感想？”
唐雪眼睛撲閃了閃，能有什麼感想？
而且大首長說了挺多話的，爺爺是指哪一句？
陸秉舟跟她差不多，不太明白爺爺的意思。
陸振明白了兩人一眼，“不會體查上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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