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容槐說出口時,也覺得荒謬,甚至有些駭人聽聞。
可當他真的從江南葉氏下手的時候,他開始不得不相信這些夢。
宋子徽倒沒多驚訝,而是敏銳捕捉到了:“葉氏?我記得你太子妃入京前,便是葉家的女兒。若不是出了真假千金一事,她估計還在江南呢。”
“你是否,可以從她的身上下手?”
沈容槐沉默片刻,在見到謝梨初的當晚,他就夢見一個女子坐在宮殿中梳妝,一邊梳一邊哭。而他一身龍袍,站在未央宮外看著。
尤其是......他後來夢見,窗外雲雨顛覆,照屋內燭火輕搖,那玉腿纖長,瑩白圓潤的足趾勾他外襟時的嫵媚動人,而他雖神色冷沉卻食髓知味。
夢中,他極力想要看清些什麼,卻只來得及看清,她裙角如魅舞動的繡球花紋樣。
宋子徽看著眼前人一副又走神了的模樣,無奈地抬手在他眼前揮了揮。
“殿下。”
“……嗯?”
宋子徽嘆息,“我是說,太子妃應當是你夢中重要的人,你可試著從她身上下手。”
沈容槐堅定地搖頭:“絕非是她。”
宋子徽:“......”好一個答非所問。
沈容槐不可避免地又開始回憶,只好皺眉強行拉回思緒:“你不是說,在京中有了皇兄的動靜?”
——
謝梨初舉著燭臺,小心地隨著密室的甬道走了許久,直到前方豁然開朗。
謝梨初面上帶著幾分驚疑不定……此處看起來,像是有人刻意用作見不得光的事情。
緊接著,她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宋子徽?
謝梨初不禁往前走了幾步,想要聽個真切。
咔嚓——
宋子徽點點頭,正準備答話,登時注意到了外頭的動靜,低聲說道:“有人來了。”
沈容槐冷眼瞥向聲音的來源處,眼裡滿是冰冷的殺意,他站起身幾乎是閃身上前,連帶著吐出的幾個字都無比寒涼。
“直接殺了就好。”
謝梨初還未站穩,便覺得有迎面而來,緊接著,一雙手宛若鬼魅般纏上自己的脖頸,溺水般的死感頓時圍繞著她。
待看清來人後,謝梨初皺了皺眉,是沈容槐。
前世的記憶與此刻重疊,那時他掐著他的脖頸,質問她孩子是誰的。
“殿下......是我,謝,梨初。”
謝梨初雙唇艱難地發出字音,可那種心灰意冷的感受重新翻湧,淚水無聲無息落下,她就這樣看著眼前人,止不住地落淚。
沈容槐本雙眼滿是殺意,直到那滾燙的淚水滴落在他手上,女子破碎的嗓音傳來,謝梨初的臉上滿是淚痕,雙眼通紅。
他鬆開了手,稍稍後退了一小步,冷著臉道:“你是怎麼進來的?”
謝梨初踉蹌了一步,靠在牆面上平復呼吸,眼底還帶著數不盡的恨意未被收斂,“我若說,是葉婉兒派人叫我來此,你可會信?”
沈容槐微微皺眉,這句話,不像是問他,而像是知道他不會信任他而發出的諷刺。
就在此時,宋子徽走了過來,有些詫異:“太子妃?”
謝梨初抬眸,與宋子徽對視上。
腦中頓時閃過在景仁宮時,每月十五她和景兒最期盼的,便是宋子徽送來的吃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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