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姐,你是吃,還是不吃呀?”
謝梨初淡淡瞥了眼,無視葉婉兒,轉身向謝國公行禮,“父親,女兒有要事相商,還請父親一會兒書房詳談。”
謝國公面色威嚴,點了點頭,方才葉婉兒的話他不是沒有聽到,只是在這個家中裝聾作啞慣了。
葉婉兒面色一冷,頓時火燒眉毛,左右謝夫人也捅破了這層窗戶紙,謝林氏索性不裝了。
她坐在位子上,冷哼了聲,擺弄起自個兒的衣袖來,“到底是成了太子妃,就是硬氣,都能隨意無視母親和妹妹了。”
“也不知道哪裡學來的好規矩。”
這話便是在諷刺葉氏和平陽長公主教女無方了,謝梨初怎能忍,蔑笑了句。
“真是好沒有道理,母親罰我去灑掃院落,怎能不知我此刻就在忙碌。本宮自東宮而來,少說也是代表了皇家威嚴。”
“謝府這般對待我,可是想要蔑視皇家、連帶著蔑視聖人?!”
謝林氏下巴都要驚掉,她險些一個沒坐穩摔在地上,伸出手指著謝梨初‘你’了好半天說不出話。
真是好一副伶牙俐齒,雙唇一碰便能將小小的事情,牽扯到遠在中宮的聖人,乃至整個皇族,好大的罪名!
到了眼下,謝國公才‘你方唱罷我登臺’地開口,“好了,梨兒,只是家事而已,沒必要煩擾聖人。”
謝梨初倒是懶得計較,本身她過來就不是和這群蠢貨嗆聲的,見目的達到,便轉身離去了。
把身後的謝夫人與葉婉兒氣了個半死。
回到了院中,孔嬤嬤已經收拾好一陣兒了,此處的荒廢僻遠的小院,便是謝梨初從前在謝家的住處。
明知她與葉婉兒將要歸家,卻並未有半分提前灑掃的意思。
方才秋粟將馬車內的行囊搬進來時,路過了葉婉兒的院子,那院子不僅離眾人的近,且早就收拾地齊整光亮了。
遠遠瞧去,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家酒樓開張了似的張揚,一看便知道院子主人不在時,也是日日派人灑掃的。
秋粟一時心中不忿,在門口吐了個口水才走。
小丫頭走了許久才回到院中,彼時孔嬤嬤正彎著腰清掃蛛絲,哼哧哼哧地,起身時身子還晃了晃,臉色發紅。
方才早些時候,主僕三人就在中院那兒幫著灑掃了整個下午,回到自個兒小院中又是這副狼藉模樣。
硬是沒吃沒喝地,又開始收拾,乍一收拾就收拾到了天黑。
“嬤嬤!”秋粟抬腳跑了過去,連忙放下行囊攙扶著孔嬤嬤坐下。
咬牙再也忍不住,“這些牛鬼蛇神,慣會抵著一人欺負!”
孔嬤嬤坐下後喘了幾口氣,擺了擺手,捋順了氣息才開口:“我沒事,只怕苦了娘娘與腹中小皇子。”
是啊。
秋粟鼻尖一酸,得虧娘娘帶上了她與嬤嬤,若是隻有娘娘一人,還不知道要如何被欺負呢。
孔嬤嬤也是擔心自家主子在此處吃不好、睡不下,硬是收拾得瓦光鋥亮才肯罷休,單憑一人之力,怎能不累壞。
“罷了,我再起來,將這些行囊給鋪下去,這樣娘娘來了,才好躺下歇息會兒。”說著,孔嬤嬤站起身抓起被褥便要往裡進。
謝梨初此時就站在小院門口,聽著二人對話,心中難免一酸,快步上前,攙扶著孔嬤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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