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邪魅的語氣,“夜深了,太子妃還不準備就寢麼?”
這人總是這般,出其不意也話題調轉地忽然。
謝梨初心頭一驚,“不必,殿下受了傷,這軟榻還是你獨享吧。”
話才說完,她的腰肢被眼前男子攬上,身子往前一帶,又怕再次撞著他,弄到傷口。
謝梨初步步掣肘,跌在了軟榻上。
還未等她發作,男子將她輕柔圈在懷中,用下巴抵在她額髮上,低聲喃喃了句。
“不早了,這口舌改日再爭可好?”
那久違的熱意包裹著她,帶著男子身上凜冽又清涼的氣息撲面而來,竟讓人有幾分出乎意料地安定。
“好。”謝梨初垂下眼睫,習慣性將身子縮小了許多。
不知為何,枕著他手臂時,那股沒有來的安定幾乎快要將她的防線攻破。
鬧了大半夜,她這才覺察到洶湧而來的睏意,於是緩緩閉上雙眼,很快便沉沉睡去了。
沈容槐抬手,用內力打向燭臺,周遭頓時昏暗,一片寂靜。
懷中女子不一會兒便傳來平穩的呼吸,他並未睡去,而是垂眸,不自覺用雙眼描摹眼前人的五官。
後半夜,他又做了一個夢。
夢中的場景換了遭,變作另一個宮殿,這個宮殿的裝潢更加華麗,可以稱得上驕奢yin逸。
那女子依舊跪在大殿中,看著眾人來來往往。
沈容槐就走在這群人之中,在從廊下路過時,他與女子對望。
夢中那張臉依舊看不清,也許是因為隔著太遠,身旁人調笑著女子丟盡了身為閨秀的臉面。
沈容槐心中分明如割刀絞那般疼痛,卻還是揚起嘴角,淡淡附和了一句。
然後丟下她,隨眾人揚長而去。
再後來,他夢見在一方柔.軟無邊的床榻上,女子玉脖微伸,宛若長鶴那般。
她雙手纖長無力地搭在他的肩上,半是隱忍半是享受地輕呼,又似是終於受不住了。
眼角泛著淚光,夾著蜜的嗓子嗚咽了聲,媚眼如絲,輕喚了聲:“若喚秉禮,不若喚君,蘭臺公子。”
她笑了聲,卻受到了身下人惱怒的懲罰,登時喘.息不止,卻還要刻意使壞。
不停喚著,“蘭臺公子......好一個蘭臺公子,啊。”
沈容槐陡然驚醒,大口大口地喘.息著,額角不住冒出汗來。
眼前一片昏暗寂靜,他愣神了許久,這才緩緩尋回意識。
他緩緩看向身上緊緊抱住自己的女子,宛若火鉗那般滾燙,不禁有幾分好笑。
難怪他夢中只覺十分窒息,原來是真被人束縛住了。
見推也退不了,他只好嘗試著輕聲喚人,“謝梨初?”
無人應答,就在他準備接著喊的時候,似乎想起了什麼,頓了頓,將人鬢髮捋到耳後。
在如水寂靜的夜色中,再喚了句。
“泣燕......燕娘。”
不知為何,眼前人似有所感,不安分地動了動,迷濛中好似睜開了雙眼,瞧著他一眨不眨。
沈容槐呼吸微微一窒,解釋道。
“我方才喊了你許久,你都不理我,所以我才......”
還未說完,那帶著溫熱的唇瓣便貼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