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言語中滿是調戲與侮辱,步步湊近謝梨初。
沈容槐人在坐下,指尖悄然捻動著那枚玉棋,狀似漫不經心地把玩。
程元停住腳步,語氣變得曖昧起來,“只是不知,太子妃的臉扇起來,會是什麼感覺呢?”
說罷,他高高揚手又要動手,那麼一個瞬間,那個巴掌就要落下。
謝梨初早早在袖中藏了髮簪,若是他敢落下巴掌,她就敢叫此人永生無法提筆、科考、走仕途!
又是一個千鈞一髮,從門外飛擲來一隻玉扳指,狠狠砸在程元的面頰上。
他慘烈地呼痛了一聲,“是誰?!又敢打本公子?!”
“是我,大魏三皇子,沈琰。”
“不知夠不夠打你程元程公子啊?”
說罷,眾人的目光又齊刷刷看向外頭,只見沈琰今日穿著橙金錦袍,大步走來,而他身旁站著一個女子。
雖微微上了年紀,卻有著叫人不忍忽視的威儀與美貌。
隨著太監的一聲高呼。
“長公主駕到——!”
眾人登時離開位子,紛紛對著敬文長公主行跪拜大禮。
謝梨初等皇室只需微微屈膝即可,沈琰與沈容槐對上視線,狀似頷首詢問,實則眼中暗潮湧動。
他眉眼間的挑釁快要溢位來,對著還在跪著的程元說道:“那枚玉扳指,便是本皇子丟擲去的。”
“程元,你可敢不替我撿回來?”
那程元不知為何,竟被嚇得滿頭大汗,方才的囂張與狗仗人勢全都消失不見,他宛若喪家之犬那般,爬著將玉扳指捻在手中。
踉踉蹌蹌、跌跌撞撞地走到沈琰面前,‘撲通’一聲跪下,雙手將玉扳指奉上,結巴道:
“三、三皇子殿下,還請您戴上。”
葉婉兒還伏在地上,只是抬頭去看這一畫面,只見在場幾乎只有沈容槐等皇室子弟沒有跪拜。
她轉頭看向身旁,謝梨初也好好兒地站在原地,登時氣得渾身顫抖。
憑什麼!
憑什麼謝梨初可以站著?!
這一切殊榮難道不應該是她的嗎?!
她恨得雙目猩紅,卻一語不敢發,生怕得罪了從未見過的敬文長公主。
沈琰漫不經心地將玉扳指取來,吹了吹灰,這才重新戴在手中。
眾人皆知,每一位皇子在行冠禮之後,聖人都會派人精心挑選一枚符合諸位皇子氣質的玉扳指。
很大程度上,這枚玉扳指象徵的不僅僅是一位皇子的身份,還代表著皇室的威嚴、神聖不容許任何人侵犯。
眾人只覺得是這樣的原因,程元才這般害怕。
可謝梨初皺了皺眉,抬眸與沈容槐對上視線,他眼中依舊平靜無波,好似什麼都知道,又什麼都不知道那般。
“好了。”敬文長公主微微一笑,免了眾人的禮,眾人才緩緩站起身。
她保養得宜的臉上浮現一抹嬌氣的笑,“謝為權,你也真是的。我孫兒謝真娶妻,你竟也不派人給本宮送帖子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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