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筆錢,買套房子再置一塊地,剩下的開個小店,再給兒子娶一房媳婦,都有富餘。
分別之際,何忠良道,“今天的事,天知地知,你我四人知,從此以後兄弟同心……”
馬長安、李延、小馮三人同時接道,“……其利斷金!”
四人八條臂膀,相互握持,齊聲發下了誓言,接著又商量好,就說尤得柱打死不招,疼到受不了,自己撞死後,胡亂埋了。
反正知道這事兒的沒幾個人,警署的以為是軍統的事兒,軍統的都以為警署接手了。
回到行動隊,有人來報告,“隊長,電訊科發現城內有電臺發報的訊號,站長說今天晚了,明天要開會通報這件事。”
果然,第二天邢元章親自召開會議,“昨天下午,電訊科再次監聽到西城有電臺發報的訊號,我猜想,必然是殘餘的日諜在活動,因為革命黨有駐西安辦事處,不存在情報傳遞問題。你們怎麼看?”
“立即布控,重點監視西城。”何忠良道。
慄文明也說,“這事兒就先給行動隊的弟兄們吧,我也覺得應該從西城著手調查。”
於是邢元章命令電訊科繼續監聽、配合,何忠良接下了偵破任務。
不過現在沒什麼眉目,只能撒開外圍人員多打聽,不然把行動隊的人派出去,個個累個半死也不會有什麼進展。
中午,何忠良接到老梁的電話,就知道藥品搞到了。
他親自去拿,果然,老梁搞到了一包磺胺,大概兩公斤的樣子,何忠良立刻易容,拿著藥品去了安全屋,不出意外的話,老周應該還在。
他進了房間後,果然發現周良平端著槍,警覺地做出防禦的姿勢,見到是他才放下心來。
“你的傷好些了吧?”
周良平道,“多謝關心,好多了,明天應該能結痂了,我打算明天就回去。”
何忠良把藥包取出來遞給他,“這是我搞到的一點磺胺,你帶回去給傷員們用。”
周良平怔住,用手摸摸藥包,確認是藥,簡直驚喜交加。
“徐庶同志!其實我昨天已經回去一趟,和組織說了你的事,組織上立刻進行了聯絡,昨天下午收到確認資訊,你是在濟南就幫助過我們的徐庶同志……”
何忠良微笑,老週一時激動,已經說漏了嘴,如果確認自己是和他一樣的革命黨之人,就不會說幫助過我們,顯然濟南那邊說明了自己的情況特殊,不算革命黨的人。
但這正是自己想要的效果。
“你上次說,是姓周吧?周同志,你走的時候帶上藥品,我這裡還有兩千塊錢,是我個人為國家做的捐獻,你也一併拿上。如果以後有事,儘量不要見面,每週一、三、五在西安日報或者西京晚報的廣告欄,用暗碼發廣告,就用膠東義勇軍用的那套碼就可以。”
臨走前,何忠良又問老周,對於鬼子在西安城的活動,有沒有什麼情報提供。
老周想了想,“我還真有個情報,西城一家叫‘西來順’的飯店,我們的人曾經發現有反常人物出現過,這地方國黨是主人,而那裡進出的人顯得非常小心,我們懷疑是鬼子的間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