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忠良驚訝道,“就是為了抓他,傷了一個兄弟?”
吳成慚愧道,“這小老兒雖然瘦小枯乾,但是敏捷得很,又能跑又會跳,跟個猴子似的,要不是兄弟們一擁而進,讓他無處可逃,差點就被破門而出了。他應該是練過,尤其是腳上,確實有功夫。”
何忠良聽吳成這麼說,也不吭聲,低頭找出一根木棍兒,照著眼前老頭兒的膝蓋骨就是一棍子。
那老頭兒猝不及防,被這一棍子實實惠惠砸上,只聽“咔”的一聲,老頭兒左腿的迎面骨斷了。
這迎面骨是膝蓋到腳踝這一段的骨頭,因為是在正面,所以一般稱為迎面骨。
老頭兒一聲慘叫,倒地捧著斷腿,痛苦哀嚎,一雙大眼珠子似乎也感受到了痛苦,呆滯不動,再也不像剛才一樣,嘰裡咕嚕轉個不停。
何忠良這一棍子別說老頭,連吳成也嚇了一跳,行動隊上下都知道何隊長本領高強,什麼都會,但是沒想到馬上審訊的時候,隊長他居然來了這一出。
這是算審訊開始呢,還是算先來個下馬威呢。
何忠良見吳成驚異,解釋道,“這些練過的練家子,最要小心了。尤其這個傢伙,你看瘦得跟個麻桿兒似的,手銬很可能銬不住,如果腳上有功夫的話更危險,隨時隨地躥房越脊就跑了。”
說著話,他自己拉了把椅子坐下來,慢條斯理地道,“現在就不用擔心了,斷了腿的練家子,跟個大耗子也沒什麼兩樣,你看這倆大眼珠子沒?等下要是不招,我就給它一個個摳出來,蘸蘸芝麻醬、油鹽醋,下酒吃……”
何忠良這麼一說,吳成就知道他的心思了。
時間不早了,這個老頭既是練家子又一副老奸巨猾的樣子,何隊長這是擔心不好審,所以先給他一個下馬威,讓他心驚膽戰,這就好審多了。
於是吳成把老頭兒拎起來,放到審訊椅上,故意正話反說道,“老小子,聽見了嗎?你最好乖乖招供,當然我們隊長這是嚇唬嚇唬,不可能那麼對待你,他是出了名的心善,對犯人比對我們弟兄們還親,你不必害怕……”
老頭兒疼得滿腦袋汗珠子,順著脖子往下淌。學武的都多少懂一點中醫,他知道自己膝蓋沒事,迎面骨接好了長上,以後該跑跑該跳跳,不會受影響,要是膝蓋骨捱上這一下子,不是斷就是碎,就算以後長好了,肯定影響走路了。
但是看著眼前這形勢,自己真的能逃過今天這一劫嗎?
下狠手的小子一看就是不好惹的,滿面兇光,看自己跟看個猴子似的,眼前這小子也不是好東西,居然口口聲聲說他心地善良,你媽的要是兇狠的人是不是直接把老子一腳踢死?
他斜眼怒視二人,忽然想起來,剛才這下狠手的小子說過,看我眼珠子就想挖出來,於是立刻把視線投向地面。
好漢不吃眼前虧,腿已經斷了,眼睛還是愛惜些吧。
何忠良和吳成把他這些表情都看在眼裡,相視一笑,心想下馬威見效了,老小子這是真的害怕了。
吳成上前輕輕踢了他斷腿一下,“你叫什麼?上線是誰?密碼本藏哪兒了?老實交代。”
原來他這一組人抓到了,電臺收繳了,但是沒找到密碼本。
老頭兒被他一踢,又是一聲慘呼,心理上的恐懼明顯勝過了實際上腿骨的疼痛。
“不說就上刑,早點弄死早收工,媽的!這一天可忙死老子了,就拿這老小子出出氣,反正是日諜,死了也白死。”何忠良有點不耐煩了。
吳成看看手錶,說道,“是。”
眼看這老頭兒太瘦了,感覺什麼刑他都挨不了多久,吳成眼珠一轉計上心來,“隊長!這傢伙既然練過,我就給他來個朝天鐙吧。看看他能不能熬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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