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忠良瞭解到跟蹤小組只是讓對方起了猜忌,並不是直接暴露,所以知道鄭斌肯定不會被嚇跑,而是會在自認為適當的時間出來確認,這就有了挽回錯誤的機會。
果然,鄭斌當天晚上出來逛了一圈,買了些吃喝,並沒有發現不對,回到客棧休息,第二天一早再次出來確認,大街上連個警察都沒有,更別說軍統的人了。
他反覆確認三次,終於徹底放下心,再次開始對馬家奇的跟蹤甄別行動。
而他的一舉一動,都落在了沿途店鋪中軍統的眼線望遠鏡之中。
何忠良從西安站找來五個望遠鏡,從謝信良那兒搞來七個,一共十二個望遠鏡,每六七十米安排一個,把跟蹤線路覆蓋了附近方圓三里地。
如果鄭斌出了這個範圍,那麼隱蔽在雜貨店的兩個跟蹤高手就會跟上去,這兩個人近半個月從沒在這附近出現過,就算鄭斌再精明,也猜不出他們的身份。
接下來又過了兩天,鄭斌應該是完成了對馬家奇的甄別,忽然放棄了對馬家奇的跟蹤,而且還暗中給對方留了資訊,要求晚上在“福運來”茶樓見面。
這種情況其實是違規的,不過鄭斌顯然是覺得透過了甄別,就無所顧忌了,所以沒有按既定程式走過場,而是直接違規約定會面。
看到會面地點是“福運來”,何忠良就笑了,這不是撞到槍口裡。
他命令李延提前在福運來做好準備,把茶樓夥計換成自己人,然後提前化妝,等在那裡。
晚上鄭斌和馬家奇到了之後,他進入潛伏狀態,施展中級潛伏術,就在二人眼皮子底下潛伏下來,親自監視二人的會面。
只見後來的馬家奇進入包房後,鄭斌立刻做手勢讓他安靜,自己關上房門,貼在門上聽了片刻,確認安全,這才上了鎖,坐到馬家奇對面。
二人用日語對了暗號,馬家奇立刻低聲道,“我是信鴿,我的上線失去了聯絡,我已經透過死信箱兩次傳送確認資訊,請問他們是出事了嘛?”
“信鴿君!明確地告訴你,你們這條線上的聯絡員已經集體玉碎,全部犧牲或者落入軍統的掌握。我是鸞鳥,受陸軍部特高課西北區的指派,特別來對你進行緊急指導。
說罷,二人同時起身,相對鞠了一躬,齊聲道,“以後請多多指教!”
再次落座後,馬家奇著急地問道,“喜鵲和孔雀都出事了嗎?我最近一直覺得心神不寧,想不到他們真的被軍統抓捕,太可惜了。”
鄭斌嘆息道,“其實已經出事一段時間了,我接到甄別命令來甄別你,都已經過了五天,他們只怕早就玉碎了。要知道,軍統那些人都是些恐怖主義分子和極端種族主義者,落在他們手中,簡直是難以想象……”
“不過,好在你身份特殊,軍統的魔爪一直沒能伸到你的頭上。信鴿君,你的價值還在,千萬要保持警惕,不要再出事了。”
馬家奇神色有些凝重,“我記得當初受訓的時候,CC系的黨務調查科才是我們直面的敵人,沒想到五年過來,居然是當初的力行社成了真正的威脅,這種威脅來自軍政府的內部,真是讓人不寒而慄。”
鄭斌皺眉道,“信鴿君!打起精神來,你才是讓國府不寒而慄的存在!不要長他人的志氣,現在,宣佈給你的最新任務!”
馬家奇立刻再次起立,表情嚴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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