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城忍……其實我也不是很熟,見面次數不多,他應該在西安城,平時的身份是商人,發電報的時候我都躲出去……”
何忠良的眉頭漸漸皺起。
“他不是你的上線嘛?這麼不信任你?姓方的,你不要給我耍花招!”
方文彬繼續辯解,不過這使得何忠良更加不信任他。
“老小子!對你好一點你就蹬鼻子上臉,看來還是打得輕了!吳成!繼續上刑!這次搞他那條腿。”
“是!”
“別……不要啊!長官,我說的真的都是實話啦!”
“實話?你和島津渚在一起幹的勾當,你為什麼不提?”
方文彬面部表情管理立刻失敗,瞬間就白了臉,“……島津渚,你們居然也知道……”
何忠良“啪”的一拍桌子,冷聲道,“方文彬!你不老實啊,跟我玩兒聲東擊西,轉移目標的遊戲!吳成!弄他!”
吳成一聽,居然被這個乾巴老頭給耍了,火氣立刻衝了上來,拎著脖領子把他從審訊椅上薅下來,按在老虎椅上,捆起來就往腳下塞磚頭
這次塞到六塊,方文彬好腿也要繃斷了,他一張老臉憋得通紅,咬牙道,“停下來,我說,我說還不行嘛……”。
“先別撤!再墊他一分鐘!老東西敬酒不吃吃罰酒,不懲罰你就蹬鼻子上臉!”何忠良氣得直咬牙。
一分鐘時間到,吳成才撤下磚頭,方文彬身子已經扭成毛毛蟲,右腳踝因為長時間充血開始腫脹,膝蓋彎一直是直直的,撤了磚頭也打不過彎兒來。
更受不了的是那條傷腿,斷骨處摩擦太多,只怕已經殘廢了。
他懊悔不已,早知道騙不過去,不如一起招供,就不用殘廢了。
“說吧,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再留話柄,你就不用招了。”
“我招!其實我的上線不是柳城忍,柳城忍是組長,所以他的情況我確實不怎麼知道。我的上線叫島津渚,平時的電報都是他發的,我之所以撒謊,是因為……我和島津渚為了情報,一起殺過人……”
開始方文彬還心存僥倖,以為瞞下和島津渚殺人的事情,就可以獲得寬大處理,養好了傷,自己又能恢復如常。
沒想到何忠良太不好騙,這一下弄巧成拙,腿大機率要殘廢了,而且對自己的處理只怕也不會寬大了。
何忠良始終盯著他的眼睛,判斷他話語的真實性,問道,“你和島津渚多久接一次頭,他在哪裡潛伏?”
“接頭方式就是前邊說的,一週一次,緊急事件用死信箱,我本來想明天上午用死信箱通知他的。”
“還有幾天時間接頭?他平常在哪裡潛伏?”
“還有兩天時間接頭,拿到了十一軍團的大情報,我想請他快點出來,他平常可能是在雁塔區,他的上線是柳城忍,這個我可以確認。”
“你和島津渚一起殺人,是怎麼回事?”
“這個……其實是誤殺……”方文彬臉色慘白,表情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