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子安帶著哭腔道,“我,我願意配合,將功贖罪,請長官給我一條生路……求求你了。”
何忠良眼睛一亮,“好啊!別說我不幫你,陸子安,你覺得這個王連舉,他能跑到哪兒去?你要是能提供有效資訊,幫我們抓到鬼子間諜,我算你戴罪立功,將功贖罪,要是你什麼也說不出來,那你好自為之吧。”
“這個,我想一想……”陸子安苦思冥想起來。
“……長官!我記得這個王連舉曾經跟我說過,他在太原和青島都做過生意,尤其青島,有他的家人和公司,好像叫什麼……‘太禾株式會社’,我覺得他要是跑了,應該也是跑到太原或者青島。”
“陸先生,你現在也算對他有救命之恩了,你有什麼接近他的方法嘛?比如,什麼信物,特殊的物件什麼的?這麼說吧,你提供得越詳細,我越能幫你,不但能救你的命,還能救你的錢!”
何忠良和顏悅色的循循善誘。
陸子安動心了,當聽說王連舉是日諜後,他嚇尿了,回想種種蛛絲馬跡,那傢伙還真不是塊好餅。
這次惹大禍了,吳中康都保不住自己,何忠良的話他不敢不信。
如果真能將功贖罪,不但自己能活,錢還能保住……這可是身居市長高位的姐夫都未能辦到的事兒。
“我想想,肯定能找到有用的東西,我有他照片,和他交易的記錄,那些商行、公司的名字和賬戶,對了他認識我的字……還有一把扇子,他肯定能記得……”
陸子安竹筒倒豆子一般,一口氣說了一大堆。
何忠良連連點頭,鼓勵他說下去,只要有線索,就不怕找不到人。
“……對了長官,剛才你說,還有別人,王連舉的同夥?但是我的人說,他看了我的信後,立刻拿著準備好的箱子走了,不像通知別人的樣子。”
哦?何忠良忽然心中一動,自己好像有一點想漏了,想得理所當然了。
東鄉義男和島津渚,都有華奸做安全鏈,為他們預警,但是柳城忍身為組長,不一定直接接觸華國人,也就是說,前兩者可能因為安全原因跑路了,但是組長柳城忍未必會。
如果他作為最上線,隱藏得足夠深的話,還真沒理由跑路,反正沒有華國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那是不是說,現在展開搜查的話,可能會抓到這個傢伙?
想到這兒,何忠良立刻去找邢元章。
“站長!我想在出城的每個卡子口都設障,進城的不管,出城的都要仔細盤查。然後以抓日諜為名,展開搜捕。”
邢元章眉頭微皺,他已經知道何忠良公然開槍,嚇退了副市長吳中康,他當然無條件支援何忠良。一個副市長,他也不放在眼內。
但是頻繁地在市區搜捕,出入口設障,都是妨礙民生的大忌,很容易被市政府找理由打小報告報上去。
“可以,把握大嗎?”
“把握不算大,但我認為有必要。”何忠良其實還有個大計劃,現在不方便說。
他打算製造緊張,抓到人最好,抓不到也把氛圍造出去,東鄉義男等人一定會注意到,那時候拿著陸子安的信物找上去,很大可能會藉此打入日諜組織內。
他想搞一票大的!
要殺日諜!
要搞錢!
要拿日本人的血,為自己的未來鋪路!
“行!忠良,只要你覺得有必要,我就支援你!放心去幹吧!”邢元章咬緊牙關,拍了拍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