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麼?知道為什麼抓你嘛?”
出乎意料的,老頭非常好審,何忠良剛一開口,他就把什麼都招了。
“別打我!我什麼都說,你們抓我,是不是因為我拿了人家錢,答應給他找鑰匙?”
“嗯……”老頭不按套路出牌,一下子差點把何忠良整不會了。
“你先說說你叫什麼,誰給你錢,讓你做什麼?”
“我姓胡,叫胡成魁,在交通局幹了四年了,我是好人啊,沒幹過壞事。這次是以前那個田教員,他說柳榮化出事了,讓我把以前他放柳榮化這裡的一把鑰匙找到交給他,我收了他五塊大洋,就幫他找找,大家都是老相識,我不知道你們暗中看著呢……”
何忠良仔細一審,這老頭還真和案子不相干,他是被人哄騙,為了幾塊大洋幫忙而已,不過他供述的讓他找鑰匙的人,一聽長相何忠良就想到了,是柳榮化口中說起過的鳩山一郎。
他立刻找交通局的人核對,果然,鳩山一郎化名叫田景中,曾經做過交通局外圍職工的文化課教員,只是晚上教教胡成魁這樣的勤務雜役,所以柳榮化從來不知道他做過這裡的文化教員。
看來,什麼失蹤都是扯淡,他其實一直都潛藏在交通局附近。
他讓胡成魁尋找的,是一枚聽上去沒什麼不對的青銅鑰匙,聯絡胡成魁的時間正是柳榮化畏罪潛逃的那天晚上。
“要是找到了,他讓我把鑰匙放在萬年公園的一個亭子破洞裡,我看五塊大洋這麼好賺,就答應他了,至於別的,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何忠良立刻又提審柳榮化,問他一把青銅鑰匙的事,柳榮化立刻想起來,“是有一把鑰匙,喜鵲給我的,讓我放在局裡辦公桌上,他說如果以後失聯,這把鑰匙將成為接頭憑證。”
至於胡成魁,柳榮化認識,但是並沒有特別印象。
根據柳榮化的供詞,李延立刻趕往交通局,在他辦公桌下面抽屜的一個暗格裡,找到了那把青銅鑰匙。
何忠良仔細檢視了鑰匙,就是老式的銅鑰匙,早已鏽跡斑斑,看不出任何不同之處。
“把胡成魁放了,給他十塊大洋,讓他什麼話都不要往外說,明天晚上,讓他把鑰匙送到萬年公園的亭子裡去。”
這個亭子就是柳榮化說的死信箱的那個公園,但是亭子並不是同一個,而是西北角的另一個亭子。
看來,線頭慢慢地到頭了,就是不知道,最後線頭後面,拽出來的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西安和濟南,是完全不同的情況,軍統在濟南淪陷區,是地下狀態,乾點什麼費老勁了。
西安完全不同,是自家地盤,保密工作做到位,敵特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胡成魁一個巴掌都沒挨,憑空又多賺十塊大洋,所以第二天上班也是精神抖擻,根本看不出任何不同。
當晚他下班就把銅鑰匙送去了萬年公園的亭子。
他一走,周子清就親自帶著人把整片區域都控制起來。
搞行動和刑訊是何忠良拿手,這情報跟蹤和偵察就是周子清的特長,他挑了六個人,分成兩組,在外人注意不到的地方,將亭子完全掌控在視線之內。
當晚七點左右,公園裡遊人走光,燈也關閉,暗影之中,有人鬼鬼祟祟摸進了亭子。
這時候已經是冬天,六點鐘街上就沒什麼人了,七點鐘整個公園都已經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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