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一道驚雷般的怒吼聲從遠處傳來,震得整座天驕閣的琉璃瓦片嘩啦作響。
\"是哪個小畜生,竟敢殺老夫孫子!今日老夫若不將你碎屍萬段,呂家就沒臉繼續在這郡城立足!\"
聲浪滾滾如潮,夾雜著武尊巔峰強者的威壓,方圓十里內的路人無不面色大變,紛紛駐足觀望。
呂家老祖呂稷山帶著滔天怒火而來,他只看到宗祠內孫子命牌破碎,按照命牌的指引方向殺來,準備為孫子復仇。
今日是天驕聚會,以呂家地頭蛇的地位,能殺他孫子的只會是同輩天驕,所以他直接按照命牌指引的方向,找到這兒來,準備復仇。
酒樓外的路人們聽到呂稷山的咆哮聲,都十分震驚。
誰不知道呂家是此郡的四大家族之一,妥妥的地頭蛇,即便是帝都來的公子哥也得給幾分面子!
可現在呂家的大少爺居然被在家門口斬殺,對方絕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而且呂稷山是誰,那可是武尊九層巔峰的巨擘,距離武聖只有一步之遙,整個大周都找不出幾位武聖來,呂稷山在附近幾郡就是無敵的存在,誰敢擼他的虎鬚?
\"那不是呂家老祖呂稷山嗎?\"一位正在揮舞大刀練功的武王境強者一抖,手裡的九環大刀掉在地上,當場將地面砸出一個大坑。
\"誰這麼大膽子,敢在太歲頭上動土?\"旁邊酒樓裡坐著的一位武尊境強者,也不禁神色一凝。
街道上的人群如潮水般分開,只見一位鬚髮皆白的老者踏空而來。
他身穿繡有金色蛟龍的玄色長袍,武尊巔峰的威壓讓滿街路人紛紛閃開,不能靠近他三丈之內!
呂稷山雙目赤紅,就像一頭欲擇人而噬的白髮怒獅。
他手中死死攥著一塊碎裂的命牌,白髮人送黑髮人的喪孫之痛,讓他難以保持平靜,全身的威壓控制不住的往外洩露!
那是他嫡孫呂寒的本命玉牌,就在半個時辰前突然爆裂。
意味著呂寒已經魂飛魄散,呂家嫡長孫死了。
\"今天無論是誰殺了我孫兒,老夫必要他血債血償!\"呂稷山咬牙切齒,渾身殺氣幾乎凝成實質。
酒樓外的路人紛紛退避三舍,生怕被殃及池魚,只能躲在一邊小聲議論。
“呂家可是咱們郡四大家族之首,呂老祖更是武尊九層巔峰的絕世強者,今天註定要血流成河了!”
\"聽說呂寒少爺已經突破到武皇七層的境界,是呂家百年難遇的天才,誰這麼大能耐可以殺他?\"
就在眾人議論紛紛之際,天驕閣內傳出一道淡漠的聲音:
\"小地方的螻蟻,也敢如此大膽狺狺狂吠,真是該殺!\"
這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入每個人耳中,彷彿就在耳邊低語,足可見修為之深厚。
\"自己先斬掉雙臂,滾進來請罪,否則從今以後這世間再無呂家!\"只聽那聲音繼續居高臨下的不屑道。
此言一出,整條街道瞬間鴉雀無聲。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在這郡城,居然有人敢對呂家老祖說這種話?
這不是找死嗎?!
\"狂妄!\"
呂稷山怒極反笑,一躍而起,周身靈力沸騰,背後隱隱浮現出一尊三頭六臂的怒目羅剎法相,殺心爆起!
\"老夫倒要看看,是誰這麼大的口氣,在這一畝三分地,我呂家還從未服過誰!\"
\"轟!\"
呂稷山的怒吼聲還在空中迴盪,三道強橫的氣息已從不同方向破空而來。
\"呂兄且慢!\"
一聲長嘯響徹雲霄,只見東邊天際一道青色劍光劃破長空,宋家家主宋明德腳踏飛劍而來,身後兩名族老御風而行。
宋明德一身墨色錦袍,腰間玉佩叮噹作響,面容威嚴,一雙鷹目精光四射。
\"敢在我天海郡撒野,當真是活膩了!\"宋明德重重落在呂稷山身旁,袖袍一揮,武尊八層的威壓毫不掩飾地釋放開來。
\"今日定要叫這些外鄉人知道,什麼叫強龍不壓地頭蛇!\"
西邊天空突然暗了下來,一團黑雲滾滾而來。
趙家家主趙天龍腳踏黑雲,手持一柄烏木柺杖,身後跟著三名黑袍老者。
他雖鬚髮皆白,但面色紅潤如嬰兒,一雙眼睛卻陰鷙如毒蛇。
\"桀桀桀...\"趙天龍發出刺耳的笑聲。
\"多少年了,還沒人敢在我青嵐郡殺我四大家族的人,呂老哥,今日我趙家與你同進退!\"
南邊地面突然震動,一頭三丈高的鐵甲犀牛狂奔而來,背上端坐著一位魁梧大漢。
孫家家主孫霸天赤裸上身,肌肉虯結如鐵塊,肩上扛著一柄門板大小的巨斧。
\"他奶奶的!\"孫霸天聲如洪鐘,震得周圍店鋪的窗欞嗡嗡作響。
\"哪個不長眼的狗東西敢動呂賢侄?老子今天非把他剁成肉醬不可!\"
三位家主齊聚,氣勢沖天而起,整條街道的空氣都彷彿凝固了。
路人們紛紛後退,生怕被殃及池魚。
所有人皆暗暗心驚,一個呂稷山就已經橫行天海郡難尋敵手,現在四大家族老祖齊至,何人能擋?
\"多謝三位賢弟。\"呂稷山抱拳道,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今日之事,老夫記在心裡了。\"
宋明德捋須冷笑:\"呂兄客氣了,區區幾個外鄉人,也敢在我青嵐郡放肆?真當我四大家族是泥捏的不成?\"
\"就是!\"孫霸天一拍犀牛背,那畜生立刻發出一聲震天咆哮。
\"管他是哪家的公子哥,到了咱們地盤,是龍得盤著,是虎得臥著,今日咱們就要立出天海郡的規矩來,否則過幾天煉體塔開,豈不是更混亂!\"
趙天龍陰測測地笑道:\"老夫最近新煉了一爐'蝕骨散',正好拿這些不長眼的東西試試藥效。\"
四人相視一笑,臉上盡是勝券在握的傲然。
\"諸位賢弟有所不知。\"呂稷山咬牙切齒道,\"方才那酒樓中人竟口出狂言,要老夫自斷雙臂進去請罪,否則就要滅我呂家滿門!\"
\"什麼?!\"孫霸天勃然大怒,巨斧往地上一砸,青石板頓時裂開數丈長的縫隙,\"好大的狗膽!\"
宋明德眼中寒光一閃。
\"看來這些年我們四大家族太過低調,什麼阿貓阿狗都敢騎到頭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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