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記得你們的王子,白渠,當年也是個天縱之才,後來好像是為了強行繼承那‘畫中仙軸’,被仙軸反噬,成了如今那副虛弱面目。”
狐奶奶看著他們身邊躺著的那個剛被搶回來的白渠,冷笑著說。
“那仙軸確實妖異,未想到,最純真的白狐王脈無法繼承,倒與那白染適配。”
那名長老點頭繼續說。
“若白染在場,藍小子又能撐過幾合呢?”
狐奶奶似乎頗為好奇。
狐族青年吃了幾個回合的虧,漸漸有了一些經驗,他們以白霧為掩,在藍小天的周圍騰起茫茫霧氣,霧氣遮擋著他的視線,而狐族青年或以暗器,或掩藏在霧中偷襲。
藍小天長槍雖凌厲,但畢竟迴轉費時,難以盡數抵擋他們的攻擊。
好幾次,那些暗器突破了槍陣,刺向藍小天而來,不過他身上的鬼霧之鎧亦是堅韌非常,將這些暗器盡皆抵擋在外。
見他們難以傷到自己,藍小天愈發肆無忌憚,手中槍舞更加凌厲,長槍如毒蛇一般一次次精準刺向那幽幽暗暗的白霧之中,每一次都帶出一朵漂亮的血花,數合之間,又有七八位狐族青年傷重離場。
狐族青年吃了大虧,放棄了躲在霧中偷襲,他們重新分散,白霧隨之散去。
接著,狐族中幾位實力較強的後輩集結起來,共同念動咒語,白霧自他們身上湧出,漸漸凝成一具巨大的狐狸,這狐狸看著同普通的白狐無異,但當白狐睜開眼睛,頃刻間兇光大盛,強大的威壓自那瞳中激射而出。
巨大白狐張口,吐出一樣的白煙,這白煙卻比尋常要淡得許多,但其中的殺意,卻是徒然凌厲百倍。
藍小天饒有興致地看著這大狐狸,當白煙吐出之時,他也不曾小覷,槍尖一抖,長槍化作寒光直穿白煙而去。
白煙並無實體,長槍自煙中穿過,飛向那巨大狐頭。
他仗著有鬼鎧護體,想要硬憾白狐,寒光頃刻間逼近白狐,白狐卻只是微微張口,將他的槍尖咬住。
霎時藍小天發現,槍尖被白狐咬得死死的,再難以撼動分毫,而那白煙碰到他的鬼鎧,竟將他的鬼鎧腐蝕出淡淡灰霧。
“有點意思。”
藍小天飛身閃避著白煙,同時身上凝出紫雷,身形在空中翻了一個圈,借勢一腳踢向那槍尾,紫雷盡數向槍身附著而去,長槍積勢,透過了那白狐的牙齒,繼續往前飛刺,接著穿過了那白狐的嘴,從它的後腦貫刺而出。
長槍其勢未減,帶著洶洶雷潮,繼續向白狐背後的一位青年刺去,那青年反應不及,眼看著就要被長槍活活貫穿。
此時,天空中的某位白狐長老急了,那即將被殺之人乃是他的兒子,他只好揮袖,將那青年接了回來。
長槍刺空,轉向飛回藍小天的手,藍小天冷笑一聲,捏緊長槍,化作雷光,繼續向狐族青年們殺去。
此刻他威勢大盛,槍尖一次次橫掃,每次都蕩飛大片的狐族青年,雷光閃爍之下,大批的青年在槍下受傷,大批的青年驚恐地往後退去,眼見著退無可退,又被他掃翻在地。
若非刻意留手,此地只怕已屍橫遍野。
此刻的他放眼望去,白狐族上百位青年,已無可與他匹敵之手,他凜然立著,鬼霧騰騰於周身,紫雷閃爍於其間,猶如殺神降世。
“好好好,白狐族百位天縱青年,盡皆敗於一位人族青年之手,此事傳出去,只怕要讓白狐族自此貽笑大方。”
狐奶奶此時適時嘲諷道,眼看著對面的那些狐族長老臉色越來越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