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白染?”
藍小天衝上前去,和他相距已不過十米。
這時他也看清了,白染的身邊還坐著一個高馬尾的女孩,女孩不知道是不是被嚇傻了,一動不動地坐著。
應當就是他們要找的那個女孩,蘇雅。
“調查的還挺透徹,既然你已經知道我了,做個自我介紹吧,你們是什麼人?”
白染冷冷問道。
“帶這個被你綁架的女孩回家的人。”
藍小天沒跟他客氣,一個箭步衝上前去,隨手盪出一記掌心雷,砸向白染,實際上卻是兩手向女孩抓去,想將她奪回來。
這一記聲東擊西似乎很有用,眼看著他的手就要抓到女孩的衣袖。
可他忽然感覺一陣白煙在眼前盪開,遮擋了他的所有視線,藍小天忍著視線受阻繼續向前抓去,那本來應坐著女孩的地方此刻卻空空如也。
待到視線恢復,藍小天發現自己已處在劇場的中心,腳下已不是實質的土地,而是一片極為光滑的冰場。
“你們破壞了我的演出,現在,我要用你們來一場演出,讓我的雅兒繼續看完表演。”
白染冷冷的聲音迴盪在劇場之中,緊接著,一道白光自他的頭上投下,正正照著他的腳下。
同時,他也發現,狐女和楚怡也被丟到了這片冰場之上。
冰面極滑,他們連站穩都難,更遑論行走。
似乎是知曉他們的不便,三雙冰鞋突兀地出現在了他們腳下。
“換上吧,我給你們時間,我要看的是表演,而非小丑摔跤。”
白染的聲音繼續傳來,言語極度地囂張。
“穿上吧,不然我們出都出不去。”
狐女無奈地衝他笑了笑,撿起腳旁的冰鞋,嫻熟地穿上。
楚怡皺著眉,但也沒有辦法,只得照做。
藍小天卻是傻了眼,看著這帶著兩葉冰刀的鞋子。
他一個南方來的旱鴨子,完全不會溜冰啊。
但也只能硬著頭皮把冰鞋穿上了。
原本的他還能勉強站立,可穿上冰鞋後真成了滑稽的小丑,身體不受控制地到處滑去,重心不穩直接跌到了地上。
“喂,那什麼狐公子,有種就出來堂堂正正地打一場,天天搞這些烏煙瘴氣的東西,累不累。”
藍小天自知吃虧,坐在地上憤憤叫道,想要把那白染逼出來。
“好啊,我便遂你的願,同你打一場,那麼,你過來吧。”
白染的聲音突然出現在了他身邊,伴隨著一陣白煙的起落,那身著黑衣的狐公子,穩穩地落到了他的身前,同他距離不超過五米。
他也終於看清楚了那狐公子的面貌。
妖豔。
只能用這個詞來形容。
他那梳的一絲不苟的頭髮齊齊地向後,留著一個頗為成熟的背頭。
一張臉面板白皙,幾乎可用雪白來形容,那五官更是英氣逼人,俊逸的眉宇間又隱隱透著幾分女人的陰柔。
那深邃的眼窩裡是一對好看的桃花眼,眉目間含著淡淡的笑意,眼神中卻又帶著幾分高傲和輕蔑。
加上他修長的身軀,精緻的西服,他還真像來盛裝表演的大明星。
藍小天這輩子沒服過幾個帥哥,胡哥算一個,眼前這人,也能在他的審美中,稱得上一句帥氣逼人。
然而這妖豔的帥哥下手卻是毫不留情,他淡淡地看了坐在地上的藍小天一眼,翻手摸出幾張紙片,隨意地向他甩出。
紙片飛在空中,瞬間化成凌厲的刀鋒,齊齊向著藍小天刺來。
而他坐在地上,連躲避都成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