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女憤憤,吵吵嚷嚷。
藍小天顧不得那所有的喧囂,他只是沉默著回到了房間,關上門倒在床上,一睡不起。
過了很久很久。
一連串的電話將他從夢中拖了出來。
藍小天開啟手機一看,全是林老頭的電話。
要死啦!
林老頭催自己催得這麼急,不會是天塌了吧。
他連忙回了過去。
“臭小子,回來了怎麼不來上課!”
電話剛接通,就是林老頭的嘶吼。
“班導,我不是請了七天的假嗎,這才五天。”
藍小天有些委屈。
“廢什麼話,你都耽誤多長時間了,那道法大賽還去不去了!”
林老頭像一頭暴怒的獅子。
藍小天悻悻地結束通話電話,陰鬱地從床上爬起。
你咋不敢跟林老頭幹一架呢!
他心頭有個聲音這樣同他說。
藍小天又想起了林老頭一記烈陽轟死阿青的場面,登時狂搖著頭,一頭鑽出房間。
整個屋子裡一片空空,楚怡估計也被林老頭拉去上課了,貞子雪女啥的全都不在,屋子裡安靜地嚇人。
藍小天一頭鑽出屋子,風有些冷,這時他才發現自己根本沒穿外衣,掛著件單薄的T恤就出門了。
無所謂了。
他站在別墅外,路邊一片空空,連張計程車的身影都看不到。
他在寒風中站了半個多小時,好不容易攔到了張計程車,急匆匆地趕到學校。
某間教室裡,林老頭滔滔不絕地講著,正在給他的道法大賽特訓班弟子授課。
所謂特訓班,裡面也只是坐著班長,陳鍾,呂卡卡,楚怡幾人而已。
藍小天縮在門邊,顫顫巍巍地打斷了林老頭的授課,有氣無力地喊了一聲報告。
林老頭瞪了他一眼,讓他下去坐下。
他晃晃悠悠地到楚怡身邊坐下,迷迷糊糊地聽著林老頭講課。
講課的內容卻是一點都鑽不到他的耳朵裡,他只覺得頭腦發暈。
“餓了吧,先吃點東西。”
楚怡瞥了瞥他這樣子,遞給他一塊黑乎乎地像牛肉乾一樣的東西。
藍小天沒心思細看,將那東西隨意塞到嘴裡。
一嚼,才發現根本不是牛肉乾,而是一塊齁甜的蛋糕。
“蛋糕沒事為什麼要做成牛肉乾的樣子呢。”
藍小天頗為疑惑,趴在桌子上,胡思亂想。
“所謂道,便是要破開一切虛妄,揭開假象,找到世界最真實的本原……”
林老頭講課的聲音強行鑽到他的耳朵裡。
他抗拒不了,聽得頭是越來越暈。
虛妄,假象……
有那麼好破開嗎?
追求所謂的本真,又談何容易呢。
藍小天又輕蔑地笑了笑。
此時他看到桌子前好像停著一隻蒼蠅,忍不住伸手探去,卻發現那又不是一隻蒼蠅,只是桌子破損了一塊而已。
今天這一切,咋都這麼反常呢。
他鬱郁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