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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不著袁尚多言,卻見這支白馬騎兵一邊“威武,威武”的叫著,一邊向著杜遠所在之地衝鋒,所過之處,好似一股白色的旋風,恍如風捲殘樓,威不可當,兇狠之極。
特別是那為首的銀槍之將,在黑山與袁軍的亂陣之中,恍若閒庭信步,一張白淨的臉上波瀾不驚,好似進了自己的後花園一樣的輕鬆愜意,一路上但凡有人阻撓,皆被其輕鬆擊退,手下幾無三合之將,所過之處,兵馬無不動容。
杜遠正往來酣殺之間,突覺的右方一杆銀槍掩襲而至,簌風響動,寒光如雷,雖說來人採用了偷襲手段,但出手又隱隱的保留了幾分餘地,可其中又不乏狠準,本領之高,甚至比之適才與其交手的張頜還要高出不止一籌。
杜遠急忙揮手回刀,一招橫劈之勢霍然而出,毫不忌憚對手的武技,直攖其鋒。
“砰!”
刀槍之上頓時迸發出一蓬細微的摩擦之亮,杜遠身形一晃,險些栽倒下馬,心下不由駭然,卻是不想對方的力氣竟然還在自己之上。
抬眼望去,但見來將一身白袍,不佩甲冑,星眉劍目,相貌威武異常,望著便不是易與之輩。
杜遠嗷嗷的一聲怒嚎,不待調勻內息,縱身二次揮刀縱馬撲上。
銀槍之將看清來人是個相貌粗豪的青年,心中不由暗自詫異:“袁紹之子,倒是個不怕死的傢伙。”
懶得與杜遠交纏,銀槍之將一抬右臂,閃過杜遠直刺而來的戰刀,接著猿臂輕舒,用手一抓前刀柄,彷彿那戰刀是**上門一樣,被其用一隻左手牢牢釘在半空,進退不得。
瞥過杜遠因過分用力而稍顯扭曲猙獰的臉龐,銀槍之將開口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他卻是想確認一下此人是否便是袁紹之子袁尚。
杜遠掙扎不動,一面驚懾於來敵深不可測的實力,一面羞怒不已,破口大罵:“孫子,我是你家祖宗老太爺!有種放開戰刀,咱們再來打過!”
銀槍之將眸中精光一閃,惱他言出無狀,手掌的勁力一吐,猛然將戰刀向著自己的身後拉去。
“下來!”
杜遠倒也聽話,被這股勁力一拉,身子在空中不由自主的翻滾落馬,手中戰刀完全把持不住,仰面栽倒在沙土之上,頓時便摔了一個狗啃屎。
杜遠低頭趴在地上,門牙卻是連被磕掉了兩顆,連吐兩口血痰,發狂的眼神死死盯著銀槍之將。
“孫子!老子如今不是你的對手,輸得無話可說。等我再苦練幾年,誓報今日之辱!”
銀槍之將懶得跟他計較,微一揮手,便讓身後上來的騎兵將其抓縛與馬上,接著迴轉馬頭,縱身向著營寨門口衝殺回去。
一邊策馬而奔,銀槍之將一邊對身後的一騎道:“袁紹之子已捉,我等兵馬,不宜在此久留,速速撤兵,容日後再圖袁紹。”
“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