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馬?!”
袁尚聞言,臉色頓時有些發白:“難不成是夏侯淵?這傢伙反應竟如此之快,這麼快就改道南下了?”
張頜輕輕的搖了搖頭,道:“應該不是,據探子來報,對方的人馬雖有一定數量,但卻是少有甲冑著身,服飾凌亂,兵器混搭,人馬壯少皆有,不像是正規軍隊,倒有點像是......”
袁尚眉毛一挑:“賊寇?”
張頜輕輕點頭:“不錯!”
“這倒是有意思了.......”
袁尚笑著站起身來:“在兗州邊境的時候,那幾個耕田的老農就跟我說過,中原境內多強賊,郡縣束手,官府難治,只是不知道這支流寇打的是哪一路的金字招牌?”
張頜聞言回道:“斥候適才說,雖然不知對方底細,卻能看清這支兵馬的為首之人乃是身著紅衫紅袍,頭戴束髮高冠,坐下一匹赤色戰馬......”
“紅衣賊!”袁尚恍然而悟,道:“那老農曾言,中原賊寇當中,以黃巾餘黨司馬俱、徐和最為勢大,其次是陳蘭,梅成,雷緒,昌豨等人最為厲害,再然後便是這去年剛剛冒出來的紅袍賊寇鬧得最兇,甚至連姓名也不知道。”
張頜聞言點了點頭,道:“三公子,恕末將直言,將士們既然已經飯飽,隨身的乾糧也已是準備妥當,我等不如儘早離開,早早去往汝南劉備處,犯不上與那紅袍賊寇正面衝突,忒也不值。”
袁尚想了一會,搖頭道:“先不著急走,我倒是想認識一下這紅袍賊寇,能在曹操的後院混起來而不被收拾的,應該不是個凡人,說不定還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張頜聞言道:“對方來勢洶洶,只怕是衝著搶掠南頓縣錢糧而至,未必會有心思與公子詳談。”
“所以說,咱們要想個辦法,讓他願意跟我談,比如說....把這賊首生擒了之後,我跟他嘮什麼,他不都得乖乖聽著?”
張頜雙目一眯:“公子打算與賊寇作戰?”
袁尚笑著搖頭道:“用不著那麼麻煩,我有一個辦法,可以不費一兵一卒,就能把賊首輕鬆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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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頓縣城外。
朔風如刀,一支帶起漫天沙塵的隊伍已是緩緩的逐漸出現在南頓縣東門之前......
“嗚嗷~~!”
隨著一聲人學的狼吼響徹天際,便見這支寇軍慄然在南頓縣前站住了腳步,一群騎兵縱馬橫刀,在城下一邊狂奔,一邊呼喝吼叫。
奇怪的是,這群騎兵所持的武器與正常騎兵所拿的長槍矛戈不同。
配備的全部都是馬刀與短弓,且以三騎為一聚,九騎為一隊。左右奔跑時全然是雜亂無章,肆意瘋跑,卻隱隱的又有能夠相互支援扶持的餘地,章法與普通的騎兵完全不同,端得是頗為詭異。
南頓縣的城牆之上,高覽使勁的揉了揉眼睛,彷彿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這支騎兵。
過了一會,方見他緩緩的轉過頭去,疑惑的看著張頜道:“雋乂,這種騎兵,我怎麼感覺,好像曾在哪裡見過?會不會是.......”
張頜面容陰沉,臉色也是忽紅忽白的,過了好一會,方見他搖頭嘆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天下之大,會練那種騎兵的人,數來數去也只有一個而已!可世人皆知,那人已是整整死了兩年了.....”
高覽聞言點頭,忽然又道:“可是這騎兵......”
“或許只是碰巧訓練方法相同而已,無甚怪哉。”
就在這個時候,卻見下方的部隊猛然向兩面散開,只見其部中間一將,全身是紅裝紅袍,坐下赤馬,頭束金冠,一身鮮紅如火的裝束在夜色中格外醒目耀眼,也將她白皙如雪的冰肌玉骨襯得越加動人。
“南頓縣縣宰何在?出來答話。”
抬起頭看著南頓縣城頭,一聲舒緩天河的妙音響徹在整個天際。
袁尚眨了眨眼珠子,頗有些詫然的看著下方的紅衣賊首。
“神馬情況?賊寇老大居然是個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