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走進帳內,風度翩翩,恍如神仙一般的白衣公子,聞言頓時臉色一跨,哭喪著衝著曹操一拱手道:“明公贖罪,郭某冤枉啊!郭某非是故意來遲,實乃是身體有私事,不得已也!明公.....不要糟蹋了鞭子呀!”
曹操狠狠的一拍手中荀彧的書簡,怒道:“平日裡沒個正行,孤也就不說你什麼了,你也不瞅瞅現在是什麼時候?說!幹嘛去了!”
白衣文士擦了擦頭上的汗水,陪笑道:“郭某的身體有些私事,故而耽誤了,明公你懂的。”
“我懂個屁!還身體有些私事?你是女人啊,每月還能來天葵不成!”
一句話說完,滿帳眾將皆是憋不住樂,撲哧一下笑了出來。
曹操自己也愣了一下,接著哭笑不得,不論在什麼情況下,每一次見到這個人,他都與平常大不相同,幾乎能被氣個半死,可謂失態至極。
白衣文士擦了擦汗,陪笑道:“明公玩笑了,郭某三十多歲的男丁,哪來的天葵......我今天是拉稀.....”
“行了,閉嘴!”曹操大袖一甩,打斷來人話頭。
一旁的徐晃忍住笑意,衝著白衣文士拱了拱手,好奇道:“適才奉孝先生進賬曾說,我等中了袁軍之計,不知其意如何?”
白衣文士臉色一正,笑著衝曹操拱了拱手道:“明公,嘉想問明公一句,荀先生的告急書信,收到了多少?”
曹操聞言一愣,皺眉言道:“大概.....有十封左右了吧?”
“這麼多?”白衣文士嘴角一挑:“內容可是相同?”
“不錯,內容相同!”
白衣文士若有深意的笑道:“明公,您細細想象,如此多的告急書簡,期間代表了什麼?”
曹操聞言若有所思,卻見他身後豎立的許褚道:“是不是許都形勢過急,所以荀令君才連發數道告急書信?”
“非也!”白衣文士搖了搖頭,笑道:“文若何等樣人,豈會做出如此著慌的舉措?如郭某所料不錯,必是文若恐袁軍阻攔,故而多發書簡,期望亂中存一,而送至主公之手!”
“亂中存一?”許褚聞言詫然:“這明視訊記憶體下了十多封啊.....”
“不錯,也就是說,袁軍並無派兵阻攔,他們希望我軍回援許都,以保證袁紹大軍平安撤離。”
曹操聞言雙眸頓時一亮,點頭道:“不錯,袁軍偷襲許都的兵馬必然不多,不然饒官渡偷襲許都,我軍斥候也不可能無從察覺。”
“明公英明。”白衣文士微一點頭,繼續道:“所以,此番我們若是全軍回援,則就是正中袁軍之計,主公無需過濾,只管統領大軍追擊袁紹便可,許都之事,只管另派大將,無需親往。”
“奉孝此言甚善!”曹操在白衣文士的提點下,終於是回過神來,摸著鬍鬚呵呵笑道:“如此淺顯之理,恨孤一時不察,險些誤中其計......好!孤即刻令夏侯淵率軍馳援許都,擊潰袁軍的偷襲兵將,孤本人領大軍北上,追打袁紹大軍。”
“明公英明!”白衣文士微微一抱拳,又是笑道:“還有,敵軍偷襲許都的這支兵馬雖然不多,但必然是由奸詐狡猾之人統領,不然也不可能騙過文若,此人既是奸詐狡猾,就必不可能從原路折返回河北!”
曹操聞言點頭,深然道:“此話有理,奉孝以為他會走哪?”
“從中原返回河北,除了黃河諸渡口外,一則走關中,二則走徐郡!關中地勢頗險,關隘林立,頗為難行,我料這支袁軍的兵馬......必走徐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