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之大,無奇不有,不要臉的人滿街遍地的到處都是,仔細琢磨天天看都尋的到。
但像是偷窺儒生這樣睜著眼睛說瞎話,將不要臉的偷窺舉動歸納總結到匡扶寰宇,肅清亂世的角度上,這樣的人就很少見了。
“人家怎麼就不要臉了?你能不能講點理.......還有,拍你自己腿不行?”袁尚對於他的行徑很是不滿。
偷窺儒生的臉色古井不波:“叔兄莫怪,在下一時義憤,情不能已,失控了....慚愧。”說得挺謙恭,但他的面孔上實則毫無愧疚之色。
看看這稱呼,叫的多有水平,字裡行間充斥著風度與涵養,不是叔,也不是兄......叔兄!?這是個什麼玩意?算是怎麼排的資輩?
抬頭瞧瞧天色,時候也是不早,軍中還有事情,不宜在此廝混,特別是跟這種不要臉的傻帽.....
不想袁尚這一動,那偷窺儒生卻是不幹了,一把抓住袁尚的袖子,開口奇道:“叔兄,你這是要到哪裡去?”
“天不早了,我得趕緊回家,家裡人等我吃飯呢。”
偷窺儒生的雙目中頓時流露出了深深的不捨,道:“你不陪我一起鄙視她們了?”
“改天吧,最近家裡重要的事多,挺忙的。”
偷窺儒生雙目一挑,不滿道:“什麼事能比肅正天下風氣更重要?你乃漢民,當以天下為重!何獨回家去做那些小兒女之事?”
袁尚聞言不由傻了眼。
我回去整備軍務,率兵南下與曹軍抗衡是小兒女之事?
陪你一起在這偷看人家洗澡,品頭論足,就是以天下為重了?
這人不但不要臉,而且思想也挺偏激,屬於那種徹底的唯心主義者。
話剛說到這裡,卻聽院落中那幾名沐浴的少婦不知是誰扯著嗓子高喝了一聲。
“有人偷看!
頓時,整個院落中炸開了鍋,但見那幾名少婦一個個急忙取過衣衫披在身上,操起院中的傢伙,面露兇狠之色,張牙舞爪的向著院外衝來。
袁尚和偷窺儒生的面色頓時面色變得煞白。
偷窺儒生反應極快,一掃適才趴牆根的流氓神態,面色一正,恍如正人君子般的用雙手堵上眼睛,嘴中喃喃念道:“子曰: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非禮勿動.....各位姑娘請自重,將衣衫穿好,在下乃君子也。”
“呸!放了個屁,卻拿手掩,當老孃傻啊?裝的什麼假清高?最見不得你們這種虛偽的賊偷,一點沒有漢子樣!看便看了,承認下來又能怎地?”
說罷,便見五個婆娘各個操著神兵利器,從四面八方的圍剿上來,好似一群鬣狗土狼圍住了兩隻被堵在牆角的小白兔,氣勢兇狠,似是就等著剝皮下鍋。
袁尚面色發白,僵硬著臉色笑道:“各位女菩薩誤會了,我二人乃是從東土而來,路過寶地,隨緣想請你們布釋些齋吃,不是故意的......”
那邊廂偷窺儒生也是趕忙幫腔:“對,我等乃是君子,今日只是碰巧路過,溜達,純粹就是溜達!卻當真不是故意的看你們的,誰故意,誰天理不容!斷子絕孫!”
發毒誓跟喝涼白開一樣,這男的是個人物。
這些娘們的智商明顯是沒到正數,聞言皆遲疑了一下,道:“你們此言當真?”
袁尚連忙點頭,道:“千真萬確,不摻半點虛假,我以人格保證,從下到大,從不扯皮。”
眾婦人的臉色隨之放緩,手中的各式兵刃也開始的角度明顯的也是從高變低。
“既如此,今日便放過你倆一遭,以後走道時注意點,管住自個的眼睛,不該看的別看,聽見沒?”
“女菩薩高義,小子不勝拜謝。”
“少來,什麼女菩薩,聞所未聞,臭小子拿地方髒話拐著彎的罵老孃,當我聽不出來,快滾!”
“........”
袁尚長長輸了一口氣,心下稍安,拉著偷窺男轉身欲走。
可惜樂極生悲,關鍵時刻,那偷窺儒生不知是被這陣勢嚇懵了影響了智力,還是因為色令智昏,居然不知死活說了一通最不應該說的話。
嗖!
沒有其他的言語,回答他的是一記凌空飛來的大棒,“咣”的一聲砸在袁尚背後的牆上,頓時顯出一個大坑,嚇得袁尚身軀猛然向後一縮,堪堪勉強躲過。
一眾婆娘露胳膊挽袖子,面色猙獰的向著二人圍攻上去,一雙雙充滿了殺意的眸子森森盯著兩人,目光如狼似虎,恨不得將兩人碎屍萬段,很是駭人。
袁尚雙眼一閉,靈動的雙眼裡泛起了兩行薄薄的淚花。
正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看來今天這頓揍是免不了了。
真的很懷疑這叫“姨”的小子包括他家那兄弟八個是不是近親成婚得出的產物,來回互相感染才能長出今天的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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